容若心驚膽戰,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陷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困境中,對某些有特別愛好,或根本不挑的人,也許這真的是風流妙事,但對他這種正常人來說,實在恐怖得要命。
他再怎麼不忍心,可是,當人家的四隻手兩張嘴在身上亂摸亂親時,再也控制不住用力掙扎起來。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這兩個,自己就快快跑掉時,忽見這兩個孩子身上的衣裳都脫下來了。
他眼睛來不及迴避而看到他們的身體,入目之下全身一震,竟是不能再有別的動作了。兩個瘦弱的孩子,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的身體上,滿布著傷痕,也分不清哪些是鞭傷,哪些是燙傷,哪些是銳器所傷,看在眼中,觸目驚心。
簡直無法想像,當初那個沒有教養、無人管束,只為不能掌權而滿心怒氣的蕭若,是怎樣在這些無力反抗的弱者身上,暴虐的發洩他的憤怒。
兩個絕望的孩子,驚慌而笨拙地赤身跪在地上,努力想要取悅這一個無數次折磨他們的暴君。
情形之悲慘,令容若心中一陣酸楚,再也硬不起心腸,彎下腰左右各伸出一隻手,努力要把他們拉起來。
“你們不要害怕,無論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以後,我都再不會做這種殘忍的事了。你們以後可以做正常人,不要受這樣的羞辱踐踏。”
一向殘虐的君王竟會說出這樣溫柔的話,語氣又如此真誠,明顯把兩個孩子給震動了。兩人一左一右被他扶了起來,臉上都是迷惘之色。
右邊一個孩子身子顫動著,低喚:“皇上。”
容若見他眼眸深處驚色未退,心中生憐,抬起左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額頭,如同對待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弟弟:“別怕,不管以前你們受過什麼苦,我都會盡力補償你們。”
孩子嘴唇顫動,似乎說了些什麼,聲音卻小得幾乎聽不見。
容若微笑著俯下身,把耳朵湊過去:“你別怕,想要什麼,就大聲告訴我。”
孩子提高了聲音:“皇上,我想要,你的命。”
聲音未落,容若只覺脖子上一緊,立刻呼吸困難,本能地張口想要驚呼,卻發不出聲音來。雙手急抬,想要扯那不知何時纏在脖子上的布條,可不斷束緊的布條,根本沒有任何空隙足以讓他的手指著力。
就在剛才他和這孩子說話的時候,另一個孩子已經悄悄取了解開的腰帶,乘著他彎腰俯身之機,飛快套在他脖子上,全力收緊。
右邊的孩子也同時伸手,抓住腰帶的另一端,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全力收緊腰帶。
雖然他們瘦弱年幼,但合兩個人的力量,又出其不意,容若竟然來不及反抗,來不及呼救,就已身處生死關頭。
容若脖子被束得越來越緊,又痛又悶,感覺脖子幾乎都要折斷了,大腦缺氧,昏昏沉沉,根本無力正常思考,想要發聲叫性德進來,卻完全無法做到。
耳旁隱隱約約聽到有人用切齒痛恨的聲音說:“補償?皇帝陛下,除了你的命,還有什麼可以補償所有受你殘害的人?”
他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快要被人無聲無息地殺死了,很奇怪的是,心中沒有焦急驚恐,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了。
他進入遊戲還不到十天,什麼正經事也沒做過。不知在現實中,究竟過了一分鐘還是一個小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所有幻境玩家中,技術最爛,死得最快的一個。
就連這樣的自嘲他都來不及多感嘆幾聲,隨著腰帶的束緊,無邊無際的黑暗降臨下來,在光明完全消逝的那一刻,他心頭無意識地呼喚了一聲:“性德。”
當容若再一次從黑暗中睜開眼睛時,神智還有些恍惚。用力眨了好多下眼,眼前還是錦帳華幔,還是雕樑畫棟,還是華美的宮室。他皺皺眉,伸手摸摸脖子,再用力一擰,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