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
“我沒甩你們。”容若笑道:“我只不過要出去巡視四方,沒通知你們而已。
我是皇帝,我有權利決定我要帶誰,不帶誰。“
“我們不要你帶,我們會一直跟著你,直到取你性命,報卻大仇。”蘇良兇狠地吼著。
容若皺皺眉,用手按住耳朵,做不堪其擾狀:“小孩子,別這麼大聲叫,誰不讓你們跟了,不過,跟不跟是你們的事,我的馬車,你們沒有權利坐,我騎馬四處跑,麻煩你們兩條腿跟,我住店,麻煩你們在外頭喝西北風,我吃飯,麻煩你們吃點草根樹皮,我估摸著,你們年紀輕,挺得住,兩三個月還撐得下來。”
“你……”蘇良大叫一聲。
容若搖著頭:“說了別大聲喊了,難道還要我明知你們要殺我,卻掏銀子出來,叫你們白吃白住白享受嗎?我看起來那麼像白痴嗎?”
蘇良、趙儀面面相覷,他們兩個一直住在宮裡,身上根本沒有錢,以前也從未為錢煩惱過,只知道跟住容若,一心報仇而已。可事實上,如果容若不讓他們跟在身邊,光日常吃喝用度,就可以讓兩個在深宮中長大,完全沒有自立經驗的大男孩一籌莫展。
趙儀有些結巴地說:“你以前都是……”
“你們也說我以前是故意玩弄你們了,現在我玩得厭煩了,不想玩了,怎麼樣?”容若冷笑:“想硬跟,別忘了,性德可在外頭,你們敢硬賴在我車上,我叫他把你們敲暈了扔出去。
蘇良、趙僅深知性德那深不可測的強大,自知如果他要動手,自己是絕對無法反抗的。可是無法賴在容若身邊,要靠兩條腿追蹤馬車,實在太過辛苦,何況,他們匆忙從宮中趕出來,沒帶乾糧沒帶水,沒有銀子,沒有馬匹,連換洗衣裳也沒有。自己活命還成問題,哪裡還有辦法死死咬住容若。
但要就此放棄,卻又萬萬不甘。在他們的生命裡,早就沒有嚮往追求,直到立下誓殺皇帝報仇的志向,一門心思都只為了這個願望。受皇帝的恩,已經用救他一命報答過了,切齒之仇,又豈可不報。
容若看著兩個眼紅臉青,卻又仿徨無助,急得直要吐血出來的可憐大男孩,臉露同情之色,嘆口氣:“算了,我就讓你們一步吧}你們要跟著我也不是不行,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也沒道理白養你們,你們就當我的侍從護衛吧}所謂侍從,就是聽我話,看我的眼色行事的人了。我坐著,你們要站著;我睡覺,你們要守夜;我吃飯,你們要服侍;我無聊,你們要逗我開心;我指東,你們不能到西。所謂護衛當然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有危險你上,有好處我拿,刀刀劍劍砍過來時,你們得衝出去,拿身體遮擋我……”
“你……”蘇良氣得手裡的劍幾平沒劈下去。
幸好趙儀一把扯住他,指指車外,再指指有意無意遮在容若身前的楚韻如。
容若像是根本沒看見蘇良氣得暴跳如雷,繼續慢悠悠道:“做為回報,我允許你們每年刺殺我一次,無論成功與否,我都不追究。”
“一次?你以前可是……”
容若不耐煩地打斷蘇良的話:“別老提以前,我說過我已經玩得厭煩了,讓你們行刺一次已經是開恩了,你們還想怎麼樣?難道我由著你們倆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的拿劍砍我,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著嗎?”
“可是……”蘇良抗聲喊。
容若拖長了聲音喊:“性德,麻煩你幫我把這兩個惹人厭的傢伙給……”
“十次。”趙儀聲音居然冷靜下來。
容若挑挑眉:“兩次。”
“九次。”難得趙儀耐下性子有商有量,討價還價。
“三次。”容若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像個大奸商。
蘇良咬著牙想撲向容若,趙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