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你怎麼回事,急急忙忙就跑掉,害得家父盼咐我和蕭大哥一起來看望你呢?”美麗活潑、笑聲清脆的謝瑤晶,一見容若出現在客斤外,就帶著一陣香風迎過去。
若是在以前,容若必是要和她說笑幾句的,可是現在,他意懶心灰,哪裡有空應酬她,竟是理也不理,徑直往前走。
謝瑤晶一生被人捧在手心裡,除了在蕭遙面前,還從不曾受過如此冷落,怔了一怔,方才冷笑道:“容公子的架子好大,是誰在我家才說了大門隨時為我開,虧得我巴巴地還不等壽宴結束,就在爺爺面前討了來看望你的差事,陪著蕭大哥一起來看你。”
她縱然填怒,聲音依舊清脆如銀鈴,若是往常,容若聽來自是享受,此刻卻是一陣煩躁,只覺滿心鬱憤,無處發洩。偏他又天性良善,縱然胸中如被毒火煎熬,終是不忍在無關之人身上洩憤。
他忍了又忍,忍下那恨不得即刻發作出來的無名孽火,只是冷然道:“哦!謝謝姑娘的關心,恕在下身體不適,不便招待貴客,還請姑娘自便。”
謝瑤晶是天之驕女,素來被人捧在手心上呵疼,何曾受過這等冷淡,當即變了臉色:“你這叫什麼待客之禮?”
容若一軒眉,還想說什麼,蕭遙及時一把拉住他:“出了什麼事?”
他聲音低沉,卻暗含關切。
容若初是一怔,然後嘆了口氣,垂下頭,回首向謝瑤晶抱拳道:“是我言出無狀,謝姑娘請莫見怪。”
謝瑤晶縱本來惱怒不甘,但見蕭遙對他的關切之色,也就不敢再同他爭吵,只悻悻瞪著他。
蕭遙卻不似謝瑤晶如此好打發,雙目炯炯,望著容若:“到底出了什麼事?剛才到處沒看到你,你去哪了?”
“韻如有些累了,此時還在房中安歇,我剛才在陪著她呢!”容若儘量把語氣放淡,有心要把話題轉開,見剛回來的凝香、侍月已經捧了茶過來待客,便道:“蕭公子一向愛酒不愛茶,你們不知道嗎?還不拿酒來。凝香、侍月忙去換了酒來奉客。”
容若也不等她們動手,自己動手給自己斟滿了一杯,對著蕭逸與謝瑤晶一舉杯:“多謝二位關心,我這裡先乾為敬。”
一口酒飲下去,辛辣的感覺像火一樣灼燒得心都痛了起來,他忍不住捂著胸口,不停地咳嗽。
凝香、侍月慌忙上前,給他又是拍背又是揉胸。
旁邊的蘇良和趙儀一直冷眼看著,忽然見到有一點鮮紅的血自他指尖滴落,趙僅忽然低低發出一聲驚呼,蘇良卻忍不住對著容若衝了過去。
蘇良一把抓住容若的手,扳開一看,剛才容若用力握緊的酒杯已經被他捏碎,破裂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心。
從來沒給過容若好臉色的蘇良,忽而激動地喊了起來:“你又發什麼瘋了?”
容若淡淡道:“我沒事,不必管我。”
蘇良臉沉似水:“怎麼能不管你。”
容若此時只覺心碎如死,了無生趣地道:“你不是本來就盼著我死嗎?此刻任我發瘋,不正中你的心意。”
蘇良彷彿被刺一劍,全身一僵,臉色異常難看,卻突得氣極而笑,撥劍怒道:“對,我就是要你死。”話音未落,腰間寶劍,已是出鞘一半。
一直皺眉旁觀的蕭遙臉色微變,失聲道:“不可。”就要衝過來。
侍月發出一聲尖叫,忽的張臂擋在容若身前:“你幹什麼?”
只是容若自己卻神色漠然,彷彿生死都不過是旁人之事了。
就在這混亂的一刻,一隻手及時按在蘇良撥劍半出鞘的手背上,清清冷冷的眼神抵掃了他一下,蘇良手中的勁力,就不知不覺消退下去。
性德清冷平淡的眼神看向蕭遙:“公子有些不舒服,要去休息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