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揹負隨時會死的命運,處處為他們打算。四部弟子,就算離開日月堂,也不可能得到更好的待遇,更為他們著想的主子。就算已經厭倦了江湖的人,主人都肯安排他們做其他工作,什麼主人都想到了,他們怎麼還會離開主人?”
“有這麼玄嗎?我只是覺得你得關心他一點,他才肯為你出力啊!如果強迫不想替你乾的人,繼續幹下去,也只是浪費人力物力財力而已。為什麼你們的腦子要想這麼多?”容若斜睨他們。
肖鶯兒深吸一口氣,拚命提醒自己忍耐:“無論如何,主人給了他們解藥,只憑這一恩德,他們就永不會棄主人而去。”
“可我給他們解藥,就是希望,不想幹的人快點走,最好走得只剩下十分之一,人少事少,一切事都可以簡單許多啊!至少我不要辛苦老對一幫人打招呼,不要辛苦記那麼多人的名字,不要辛苦被逼著看那山一樣的帳本名冊啊!”容若哀叫。
肖鶯兒閉目,一陣搖晃,幾乎暈倒,心裡罵自己幾百聲,剛才居然真的把這人當成無比英明的主人來看。
松風也是面無人色,一臉無法承受現實打擊的表情。天啊!這個人居然是自己的主人,自己剛才居然還真心地崇拜他。
早就看透容若真面目,一直強忍著躲在一邊的蘇良和趙儀終於忍無可忍,沒法再忍,放肆地鬨笑起來,笑得彎下腰,連聲叫痛,笑得在地上,一個勁打滾,笑得肖鶯兒和松風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表情越來越難看。
最後兩個人一起跳起來,對著正安然坐著,繼續用花生米送酒下肚的容若齊聲大吼:“主人,你不要閒著偷懶,快去做事。”
可憐的容若,第一百零一次後悔自己居然一時心軟,接下日月堂主人這副擔子。
這下子,身在漩渦的最中心,前前後後所有的事,都要自己處理。
明若離的喪事要繼續辦下去,各方賓客要繼續應酬下去。
本來仍留在明月居前院的一百來人,這時又有六十多人離開明月居,只有三十來人,還以各種理由留下,不過一直被日月堂的人盯上盯下,連上茅房都有至少三雙眼睛盯著看,估計這幫人也撐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但這並不能讓容若鬆口氣,因為所有離開明月居的人,都沒有離開濟州城,出了城的人,也早已先後回來。
明若離的死亡太震動人心,所有人都等著看新上任日月堂主的風采手段,等著看日月堂屬下造反,等著看新的濟州勢力大分配,新的武林格局大變更。
不知有多少精彩的戲會在濟州上演,不知多少有心人正蠢蠢欲動,又因為有太多看熱鬧的人流連不去,混雜其中,正好掩去了他們的真實目的,真實動作。
明若離的靈堂,依舊從早到晚,人潮不絕,濟州城外,依舊每天有大批的江湖人湧進來。
這幾天,可憐的濟州父母官,一張臉都變成灰白色了,大白天看來,也像一隻可憐的餓鬼,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天天手舞足蹈地指揮著官兵,盯那裡,看這裡。
能在這樣的混亂中得到好處的,大概也只有濟州的客棧、酒樓和妓館了,大量的江湖豪客擁入,使他們的日收入以成數增加。
頭疼這些混亂人物的同時,容若也必須對住在明秀閣的一干大人物加以處理。
月流五子押著清風,仍在等候本門長輩前來,處理這一連串事件。
據說,月流道的高手,早已上路,可能很快就會來到明月居。
趙允真把餘松泉的死訊發出去之後,每天就像活死人一樣,不言不動,痴痴守在房間裡,好在你叫她吃就吃,叫她喝就喝,倒也不添太大的亂。
也好在,現在的天氣也算冰冷,屍體就算放幾天,也不至於發臭。
許豪卓一意不肯離開,聲稱要親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