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但其實,從頭到尾,他都在躲避!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兩人直到臨睡覺前,都沒有再說話。
躺在床上的林一夏,輾轉反側。
他連她送江痕紅色內褲的事都不知道,所以林一夏已經確定以及肯定,這個人不是江痕了,他在冒充江痕!
但如果,如果他是個全然的陌生人……
為什麼要冒充江痕?
為什麼要溫柔待她和點點?
難道,點點真的是自己和他生的?想到這,林一夏忍不住打個冷顫。漫漫的長夜侵襲上來,她裹緊被子,用雙手緊緊環住自己。
但依然覺得冷!
而這邊房間裡的白晗,也在輾轉反側。
同樣的,他也在怕,他怕眼前的一切,都將會成為泡沫,一堆虛無縹緲的泡沫!
他自欺欺人的想,只要林一夏不問,那就什麼事都沒有,就這樣維持現狀挺好的。
第二天,白晗出門後,林一夏不放心把點點一個人放在家裡,所以抱著點點去了趟醫院,找的是平常看病的那個醫生,檢查的結果是她的病情控制的良好,只是仍要堅持吃藥。
林一夏小心的問:“得了這個病……有沒有可能認錯人?”
醫生回答得很保守,“受過嚴重心理創傷的人,可能會選擇自我逃避,忘記一些事和一些人。至於會不會認錯人,就要看具體情況了。”
林一夏聽到這裡,心中已有了猜測。
她確實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居然連江痕的臉都完全記不起來,甚至,甚至可能將一個陌生人當成江痕。而現在,她也完全不記得點點是怎麼來的。
現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向那個人求證。
回到家裡,林一夏喂點點吃了奶,而後看著點點睡著。
看著熟睡的點點,林一夏心裡拼命的回憶著她在電腦上看到的江痕的照片,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點點的眼睛很像電腦上的那個江痕,可是,只是像,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晚上,白晗回到家,兩人吃過晚飯之後,林一夏看著白晗的臉,心頭忍不住發酸,她出聲叫道:“江痕!”
白晗本來正在擦桌子的手一頓,慢慢抬起頭來。他沒有應聲,只是看著林一夏,那雙又大又黑的眸子烏湛湛的,目光卻不復以往的溫和,冷得似落滿雪的冬夜,直撞進林一夏的心上。
林一夏的心像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從骨頭縫裡泛出了疼。她聽見自己聲音沙啞的說:“你不是江痕!”
語氣是肯定的,無比的肯定!
白晗沒說話。
他沒想到,最擔心的,終究還是來了!林一夏還是對他起疑心了,至於起了多少疑心?什麼時候開始起的?因為什麼而起的?他根本不得而知。
客廳裡靜悄悄的,只有牆上掛鐘滴滴答答的聲音,林一夏從來不知道時間過得這樣慢。
白晗走到林一夏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開口:“對,我不是。”
儘管林一夏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聽到這句話後,耳邊還是“嗡!”的響了一聲,半天回不過神來。
好一會兒,她抬頭質問白晗:“既然你不是江痕,為什麼要冒充他?”
白晗深呼吸一口氣,說:“我沒有冒充江痕,是你把我錯認成江痕。”
林一夏無話可說。印象中,確實是她一廂情願的把這人當成了江痕,依稀記得對方還否認了幾次,可生病的人哪有什麼理智可言?
“你可以放著我不管,任我自生自滅,或者好心一些,扔我進醫院就行了,但是,你為什麼要裝成江痕?”這也是林一夏最想不通的地方。
白晗看著林一夏,搖了搖頭,說:“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