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地唱了幾句:“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
“你你你……”她面色燒紅得快要冒出煙了。“唱的什麼玩意兒?”
他笑著摟住她的腰,一根手指捲起她頰邊烏髮,繼續唱道:“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你拿我當窯姐兒嗎?”居然唱十八摸給她聽,羞不羞人?
“其實十八摸最早是洞房花燭夜新郎倌唱給新娘子聽,以增添情調的。”他解釋著說。
“那種淫穢歌詞怎麼可能在洞房花燭夜唱?”
“你不信?且聽我繼續唱來。”他清清喉嚨,又唱道:“伸手摸姐冒毛彎,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他一邊唱,一邊撫向她彎彎柳眉,還不忘低頭偷親一下她紅潤小嘴。
她身子都軟了,這時哪還記得什麼叫盜賣軍械,更遑論回重陽城寫奏章了。
他扶著她重新坐回大樹下,低沉磁性的歌聲始終沒斷過。“……伸手摸姐肩膀兒,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脅肢彎,脅肢彎彎摟著肩,伸手摸姐小毛兒,賽過豐毛筆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不知不覺,他拉開她的腰帶,撥開她的衣襟,大掌摟住那雪色裸肩。
餘瑜整個人都在顫抖,有一點興奮,有一點期待,也有一點害怕。
“……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彎彎在兩旁,伸手摸姐乳頭上,出籠包子無只樣,伸手摸姐大肚兒,親像一區栽秧田,伸手摸姐小肚兒,小肚軟軟合兄眼……一大掌一扯,肚兜飛去,無限春光好養眼。
一無遮蔽的玉體上只餘一方金鎖,那是慕容飛雲週歲時父王所贈,也是他曾為南朝皇室一族的代表。骨子裡,那皇室中人的威嚴就剩這個了,如今就戴在他最心愛的女人身上,豈下令他又感慨、又激動?
他低頭,親吻一下金鎖,復從她的胸膛一路吻下那平坦的小腹。
她不只小臉發燙,整個身子就好像投入熔爐中,燒得快要沸騰了。這哪是什麼情調?簡直是害人,他每唱一句,就照著那歌詞撫過她一處嬌軀,手掌又揉、又按、又搔,讓她一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我不聽了,我不聽了……你快停……”
早半刻鐘前他也許停得下來,但事情都到這分上了,讓他停,豈不要他命?更快快唱道:“……伸手摸姐大腿兒,好相冬瓜白絲絲,伸手摸姐白膝彎,好相犛牛挽泥塵,伸手摸姐小腿兒,勿得撥來勿得開,伸手摸姐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
當他的身子覆上她嬌軀時,她紅豔的小嘴吐出一聲悶哼,卻是疼出了汗來。
“對不起、對不起……”他也知道自己是過分了些,賠禮不停。身體契合著她,一動也不敢動。
“唔……”她俏目嗔他一眼,張嘴咬住他肩膀,藕臂也緊摟上他的腰。“你這個壞傢伙……”
知道她不氣他了,他眨眨眼,雙眉輕輕地揚起。“只對你使壞。”說著,他身體緩緩律動起來。
漸漸地,她由最初的悶哼轉為甜膩的嬌吟。
他身體的起伏更加劇烈,有一、兩次,他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撞上了她胸前的金鎖,發出鏗鏗金石聲。
她茫然回想起那個月夜,“瑜”字玉佩換他的金鎖,鎮國將軍府內定下金石之盟;不管時間流逝,一朝興起一朝亡,她與他終於有緣再續前情。
她雙手緊抱著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感覺像擁有了整個世界。
忽然,一個念頭板進她的腦海裡,他一直堅持拒絕鳳帝的延攬,除了對故國的忠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