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昏迷,現在醒來了,就好了。”
我瞪了唐末一下,他為什麼要這麼多事,把我父母找過來。我覺得頭好疼,本能想用手摸下額頭,就摸到額頭上一大塊布包,倒是一屋子的人同時驚叫:“別動。”媽媽直接摟著我:“寶貝,哪裡委曲了,跟媽說,實在不行,咱不在這裡呆了,咱回鳳陽去。”
我也哽咽了:“媽,沒事,只是不小心撞了柱子。”
“怎麼會不小心呢,把我家寶貝撞壞了怎麼辦。”在媽媽的懷裡,我忍不住像個小孩子似地也哭了,我說:“媽,對不起。”我有疼愛自己的家人,我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陷進去?
躺在醫院的三天,我什麼也沒有做,光思考人生大道理了。
我不能再廢下去了。
別了,祖國
記憶恢復到唐末。
上面領導離開後,唐末狠狠地把我訓了一通,以領導的身份,說我無組織無紀律。
可是揹著唐末,我偷偷給領導打電話,領導極力支援我的主張,認為我是一個有思想,有魄力的新時代的好青年。在我把護照都辦妥了後,唐末才得到的訊息。
那天的辦公室,無疑是八級地震,我認識唐末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那麼大的火,他冷冷地拍著桌子,居然一點也不為我富有的獻身精神,我高尚的職業情操感動,卻在那裡反反覆覆詞窮到:“幼稚幼稚。”然後他盯著我,指著桌上的電話說:“推掉。”
我淡淡地說:“尊重我的決定,好麼。”
唐末抓起桌上的電話,說:“我給你父母打電話,讓他們來勸你。”
我上前按住唐末的手,冷冷地說:“別讓我恨你。”
唐末抬頭看我,眼神中滿是哀怨,他低低地說:“為什麼要這麼放棄自己,他對你而言真的這麼重要嗎?要讓你逃到那麼遠的地方,這裡就沒有人讓你留戀嗎?”
我轉過身,假裝自己不理解他眼中的深情密碼。
“有些事情你不會懂的,我只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你說我在逃避也好,說我幼稚也好,我真的很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何況也只有幾個月時間,就當是出國旅行了,你不用為我擔心,那邊有駐地記者的,他會照顧我的,而我也會照顧我自己的。”
唐末知道無法逆我的意思,也知道事已成定局,只好動用他的一切關係,努力的為我的出國之旅鋪路。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他,可是我真的值得他為我如此嗎?真是愛我的人為我付出一切,我卻為我愛的人流淚狂亂心碎。柳寧然,你知道嗎?我真的累了,是心累。是的,我很沒用,我能做的只是逃避,我沒有辦法讓自己變得很堅強,我試過了,試過很好的活在你的面前,堅強而優美,可是我做不到,我連正常的呼吸都無法做到。那麼就讓我走的遠遠地好了,遠到你看不到我,遠到我想看你也看不到你。
我不會再在報紙上看到你的訊息,不會再在同仁人口中聽到議論你的聲音,我不必再路過創偉大廈總是發著莫名其妙的呆,我無須再看到白色的車子就以為是你的那輛坐駕。我不可以再傻下去了,有太多的人關心我了,我沒有理由再墮落下去,就讓我們成為彼此的過客。
在上海機場送別的時候,肖笑依舊口沒遮攔地說:“我說沈一嵐,你也不能因為我娶了小紅,拋棄了你,你就遠走他鄉逃避現實下。”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不去死?”
只聽見他痛苦地哇一聲,報應來的真快,他的胳膊被孫小紅狠狠地擰了一下,肖笑因為手上抱著寶寶,動彈不得,只好咬牙切齒著。我微笑著白了他一眼說:“嘿,有人治你了吧?”真是一物降一物。
肖笑抬了下眉頭,說:“老婆,疼。”孫小紅趕忙揉了下說:“真疼?”順便二人逗弄了下肖笑懷裡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