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才能轉飛馬斯喀特機場。
香港機場倒是無法讓人覺得寂寞,一排的奢侈品專賣店,只可惜,一來我沒有這個金錢可以血拼,二來沒有這個心情,三來買了東西也沒辦法拿。找了間敞開式的咖啡廳,隨便找了個沙發位置,要了杯咖啡,靠在那裡打發時間。看著如此精緻小巧的咖啡杯,想著它的昂貴价格,我盤算著怎麼樣可以體面的把它喝成二個小時,這是多麼艱鉅的一項任務呀。
隨手翻看著收集來的阿曼蘇丹的資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正瞧著,突然聽到有人叫我:“一嵐。”好熟悉的聲音,我沒有抬頭,想頭,一定是叫別人,我沈一嵐無權無勢,哪來的這麼高的知名度。或者是我累了,產生幻覺了,要知道我在上海的機場剛產生幻覺。
“一嵐。”聲音再次響起。
我抬了下頭,柳寧然玉樹臨風般的站在我面前。
我揉了揉眼睛,告訴自己,這是幻覺,我該看醫生了,我怎麼能不時的產生幻想。
眼前這個被我當成幻覺的男人直接從我對面坐了下來,這時,服務小姐走過來,說:“先生,您要點單嗎?”說完,安靜的站在旁邊。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一臉茫然的看著眼著這個男人,這個我朝思暮想的男人。
他揮了揮手,示意服務小姐離開。然後他用他略帶性感的聲音說:“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上你。”
我眨巴眨巴眼睛,是的,他就坐在我的面前,那一刻,眼淚好想流下來。
他溫柔的說:“上次你的頭沒事吧。”
是的,他真實存在,這不是幻覺。
我突然變得尖酸起來:“我認識您嗎?您是?”
“你不要這樣子。”柳寧然的語調突然的激動起來:“我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上你,一嵐,我只是想關心你,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
“您沒有資格關心這個問題,柳總。”
柳寧然的表情在霎間很受傷,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隨便你。”然後他起了身。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吐露他的一點點心情,他總是要讓我一個人承受什麼的結局,我永遠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突然之間我心裡很難過,我已經如此躲開他了,老天爺你還要怎麼樣?
在他站起來的時候,我突然抬頭說:“先生,你也會難過嗎?你也有心嗎?”
柳寧然直逼逼地盯著我看,那眼神彷彿要看穿我一樣,他有點狠狠地說:“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說:“帶我走,離開這裡,你做的到嗎?”
柳寧然的眼神一下了鬆下來,他做不到的。
我抓起桌子上的護照跟阿曼蘇丹的資料,有點激動的說:“你什麼都做不到,你還問我想讓你怎麼做?問題是你能做什麼?”
柳寧然看到我手上的資料,奪了過去,他說:“你要去中東?”
我冷冷地說:“跟你無關。”
“你去中東干嘛?”
“我說了跟你無關。”
“告訴我,你去幹嘛。”柳寧然突然的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讓我狠狠地疼痛著,他並且微微的搖晃著我的身體,那眼神讓我覺得害怕,我說:“做專訪。”
“去多長時間?”
“幾個月吧。”
“唐末為什麼要讓你去那種地方,你一個女孩子,他派你去那種國家?”
“先生,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給唐末打電話,讓他命令你中止這次專訪。”說著,拿出手機要撥,我一下子按住他的手說:“你這算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做什麼?”
柳寧然看著我,說:“沈一嵐,我只是想關心你。”
“那你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