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寂寞,憋了這麼多年的米貝很想發洩,或者說今夜,她有講故事的衝動。
她躺在肖笑的懷裡,很安靜的躺著,肖笑只好擺出自己正人君子的一面,配合她,算是自我的清修吧,努力剋制剋制,倒也不覺得剋制情慾是多麼難的一件事情。
夜很深了,肖笑的慾望被瞌睡成功的征服了,他昏昏欲睡,倒也不去理會枕邊人的情緒。感覺彷彿才剛剛睡著,就聽見米貝在喚他:“你睡著了嗎?”
肖笑哼了下,迷迷糊糊的應了句:“嗯。”
米貝又說:“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女人。”
肖笑繼續哼了下,他真的困了。
米貝卻不依不饒地說:“其實我不是一個壞女人,真的。”
肖笑在半睡半醒之中,隨口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說完這句話,他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這時米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我也不想世界變成這個樣子,真的。”
米貝悲愴的語調讓睡夢中的肖笑一下子驚醒過來,他說:“你有心事?”
米貝說:“我只是覺得憋得慌,想找個人說說。”
肖笑正想說什麼,卻聽見米貝說:“你什麼也不要說,你聽我說。”這個夜晚,註定是一個讓肖笑無法忘記的夜晚,他很安靜的聽米貝講述她自己的故事,這是一些他無法想象也根本不希望聽到的故事。
米貝的腦袋靠的他的後背,他看不清黑暗中她的臉,他只是感受到她的呼喚輕輕地吐在他的脖子上,跟著她的故事一起,穿透他的身體。
故事結束了。
肖笑轉過身,摟過米貝的身體,他把米貝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裡,輕聲說:“一切都會過去的,真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裡。”
“誰?”
“我的妹妹,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裡,我經常會夢到一個女孩,她赤著腳,站在冰天雪地裡,她對著我,叫喚著:姐姐,我冷,姐姐,我怕。我總是在睡夢中驚醒,我要找到她,你知道嗎?我要找到她。”
肖笑輕輕地拍了拍米貝的背,他說:“你會找到她的。”
米貝將腦袋埋在肖笑的懷抱裡,她是那般的無助,那般的軟弱。
肖笑像是想到什麼,又說:“我有個高中同學,原來是當警察的,現在好像自己開了像偵探社,專門替人找人跟替人家查外遇什麼的,也許他可以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