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端倪,因此才會怒斥他。”
“此外,汝陽已經在內務府挑中了一位英俊的年輕內侍,待定親宴結束回燕京,那位內侍就會進入郡主府,成為二總管,祁蒼的權力會大大減弱。汝陽已經不信任他了,已經物色好了替代他的人選。”
“還有如此多的內情?如此看來,兇手十有八九就是祁蒼。”崔嘯霆說道。
宋瑄搖頭道:“還不能肯定,有嫌疑的不止祁蒼一人。”
“還有誰有嫌疑?”柳妙瓔問道。
“魏玉桃。”
“就是那位當了十多年丫鬟才認祖歸宗的魏八姑娘?”崔嘯霆問。
“是的,她雖然看上去唯汝陽馬首是瞻,但她也有足夠的動機殺汝陽。她原先還是魏府丫鬟的時候,就暗中對裴政巖傾慕不已,希冀自己的主子嫁給裴政巖後將她抬為姨娘。”
“汝陽也知曉此事,但並不在意,只當她痴心妄想。在郡主府,魏玉桃不過多看了裴政巖幾眼,汝陽就令宮女抽了她五個耳光,還罰她跪了半日。平日裡,汝陽對魏玉桃也是呼來喝去,將她當成使喚丫頭。”
“因此,魏玉桃表面對汝陽恭敬有加,在汝陽面前姿態卑微,如婢女一般低聲下氣,內心怕是不甘不忿的。還有她尋找玉佩之事,也顯得十分突兀。”宋瑄說道。
“是呢,她在魏三夫人的陪同下尋找祖傳玉佩並不奇怪,但恰恰找到了汝陽郡主艙室附近,還讓禁衛幫忙找,就有些奇怪了。”柳妙瓔附和道。
崔嘯霆問宋瑄:“魏玉桃的玉佩找到了嗎?”
“找到了,在宴會廳外的迴廊角落裡。”
“會不會是她故意將玉佩放在不起眼之處,而後大張旗鼓地四處尋找,甚至讓守衛幫她找,製造了一個絕佳的殺人時機,好讓她的同夥得逞?”崔嘯霆推測道。
“有可能,她尋到玉佩後,就隨魏三夫人回了艙室,夜裡她由丫鬟陪同去如廁過,但無人見到她靠近汝陽的艙室。所以,她必定要有一個同夥,才能完成殺人。”
“魏玉桃看起來不像有同夥的樣子啊,今日午宴和晚宴,在女賓這邊的宴會廳裡,我發現,她一直與她母親坐在夫人們那一桌,同齡的姐妹和其他官家小姐們,沒有一個搭理她的。”柳妙瓔撓撓頭說道。
“人都是會偽裝的,不能只看表面。就說魏玉桃,有可能她被冷落只是表象,實際上她也有願意為她兩肋插刀的摯友,只是出於某些原因,不願表露出來而已。”宋瑄耐心解釋道。
“還有其他嫌疑人嗎?”崔嘯霆問道。
“有,燕王妃葉氏。”宋瑄答道。
崔嘯霆和柳妙瓔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不會吧?就因為汝陽郡主在午宴上駁了燕王妃的面子,她就要殺人?”柳妙瓔問。
“不,她們的仇怨早就結下了。”宋瑄飲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