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寶山痛惜的看著我,半天才深深的嘆息,後悔不堪的說:“真是造孽啊,我也是害了你的幫兇。”
“爸,您別這麼說。有您肯幫我,以後我再也不怕了。謝謝您。”我說著掉下淚來,這麼多天以來,我終於可以輕鬆一些了,這是上天給我的出路嗎?
“以後我都會幫你的,孩子。”他安慰我。
“爸,還有一件事,我曾經聽到過這樣一個名字,史蒂文,他好像是美國的黑幫的人,我不確定。也許他會對江氏不利,我們有沒有辦法向江氏示警,卻又不被懷疑?”
“我想想。”許寶山沉默下來。
第 70 章
我們的交談因為周嫂帶著眾人過來道賀,而被打斷了。
周嫂笑著說:“恭喜許老先生了。您看看我們佈置的還滿意嗎?江夫人說了,您還有什麼想法和意見儘管提。”
我和許寶山這才四處打量一番,很驚訝周嫂們的效率,短短的時間裡,房子幾乎被紅色給淹沒了,從房頂吊掛的,到牆壁上貼的,再到傢俱上擺的,她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著色的角落,真不是一般的喜性,讓我聯想到古代的皇家娶親。太誇張了!
顯然許寶山也花了幾秒鐘適應如此炫目的視覺衝擊,然後才微笑著道謝:“謝謝你們了。讓你們受累。我沒有意見,代我謝謝江夫人。”
我不知道昨夜他經歷了怎樣的思路歷程,但是明顯的,他在知道江家的遭遇之後,對待周嫂等和江家有關的人,臉上不再是冷漠和憤懣之色,恢復了本來的溫和和儒雅。
我看著他平和具有親和力的笑容,暗想自己要是他的親生女兒,該多麼幸福啊,又會是怎樣的一番人生呢?
周嫂又客套了兩句,就帶著人離開了。我送她到門口,她又囑咐了我幾句,我一一點頭。
送走了周嫂們,我折回到客廳,許寶山正望著大紅的喜字想著什麼,阿強站在角落裡,又恢復了‘監聽’面目。我知道再想和許寶山說悄悄話是不可能了。好在,我的心情已經有了很大改善,情緒也放鬆了很多。
“爸,”我輕喚他,坐到他旁邊。
他把視線轉到我的臉上,眼底仍然帶著憂慮,“凌汐,爸爸還是放心不下。你記得,爸爸永遠在這裡支援你,遇到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回來。”
我感激的點點頭,嘴上卻故作輕鬆的說:“別擔心,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您應該高興才對。”
他嘆口氣,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我不知道其他的父女倆都是怎麼打發出嫁前的最後一個下午的,許寶山和我只是靜靜的坐著,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我偶爾會挽住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頭,以示親暱。這個時候,他就會摸摸我的頭髮,但是總會再輕嘆口氣。有這樣一個讓我倚靠的父親,即使只是名義上的,我也已經很滿足了。
晚飯過後,阿強又時時盯著我們,許寶山只好說:“凌汐,早點休息吧。明早不是五點就要起來化妝嗎?”
周嫂好像是這麼說的,我點頭,心裡有些不捨:“爸,那您也早點休息。”
我以為這一夜自己一定還會失眠的,卻不料泡過熱水澡之後,就睏倦的睜不開眼睛了。也許是頭天沒睡好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為白天的談話讓我的心事不再那麼沉重,總之,這一覺睡的格外深沉,一個夢都沒有。
鬧鐘叫醒了我,整個人的精神還算不錯,婚紗店的經理幫我勾畫精緻的妝容,我看著鏡子裡逐漸變得有更糟陌生的自己,暗自積聚勇氣,後面的每一天對於我來說都會是挑戰,我既然不能做逃兵,只好努力做個勇士。
江哲信準時在8鍾坐著喜車來接我,沒有客套,甚至對許寶山連一個笑臉都欠奉,拽起我就走。
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