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密。威揚等剛到氐茲城,夜摩軍立等而至,以四倍兵力圍困氐茲城。而戍國將軍所率領那路軍早就給半路截殺,全軍覆沒。威揚派出的使者連番衝殺自敵軍中殺回京城送來戰報請求援軍及時補給。可是送到禮親王處即被壓下,藉口兵力吃緊,糧草供應困難,而拒不出兵。威揚等苦守城池月餘,但城中糧草將盡,於是背水一戰,拼死一搏,衝殺而出。
亂軍中,威揚一馬當先,盡斬敵顱,威不可擋。但終被亂箭射中。既是此,依然奮力拼殺,直至最後一口氣,戰死沙場。威揚死後,冬陽軍悲憤殺敵,終於殺出一條血路,將威揚的屍體帶出來。可是兵力折損三分之二,剩下的都是帶傷的殘兵,在蔚瀾城集結。
戰報此時方送回京城。勳嘆道:“兩軍交鋒,死傷難免。父親大人常說要轟轟烈烈戰死沙場才是好男兒。可是,這次卻是死在自己人刀下阿!”
勳說得咬牙切齒,憫聽得心驚膽戰。憂啊憂,你究竟想幹什麼?
天色漸漸泛白,一抹黛青出現在天邊。絲絲紅光自地平線處現出。兩人徹夜未眠。憫本來就貪睡,此時當然露出疲態。“殿下,您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母親。昨天我一個人躲在屋裡傷心,卻忽略了母親,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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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吧。我不困。”憫眼皮直打假,卻強撐著回答。
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正待再勸,小安子突然急衝衝闖進門來。憫眉頭一皺,剛要發作,小安子搶先道:“太子爺,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他龍御殯天了!”
***
憫和勳匆匆趕回宮中。冬陽帝所居陽華宮中哀聲一片。有身份的妃嬪與眾大臣全都跪在地上,哭聲切切。皇后側坐床邊,拉著皇帝的手,臉現淚痕,卻並未出現悲聲,反而警惕的盯著禮親王及一眾大臣。
憫見此,撲上前去。自小,憫因與明嘉帝年歲相差太大,是以並不親近。但明嘉帝極其寵愛憫,無論憫有什麼無禮的要求都儘量答應,父子感情甚好。思及自己連父王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憫悲從中來,撫屍痛哭,哭聲悲切,聞者傷心。
勳更是難受。自己父親死時,憫徹夜陪伴,安慰勸撫。如今陛下駕崩,憫如此傷心,自己卻只能跪在殿後,不能將之擁入懷中安危,心中大恨。
這恐怕是勳第一次意識到兩人身份差距所帶來的遺憾吧。
憫哭聲漸止,自明嘉帝身上起來,跪在床邊,瞪著通紅一對鳳眸,抬頭望向皇后,想開口詢問皇后明嘉帝的死因。皇后瞪眼止住憫的問話,將手放在憫頭上,正顏道:“陛下駕崩,國之大憾也。但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生前只憫一子,又早已封為太子。如今,應儘早讓太子登基,好安定民心。眾卿家以為如何?”
眾大臣你望我,我望你,正待點頭同意,憂卻開口道:“新君登基,國之大事。應該先舉行國喪,再行準備登基儀式。”
皇后臉刷一下白了,隨即平復下來開口道:“哀家剛才說了,國不可一日無君。禮親王拖延陛下登基有何用意?難道要讓諸事荒廢?”
憂趕忙搖頭道:“臣只是想讓太子的登基儀式可以更熱鬧喜慶。喪期過後,諸人哀痛緩解,方可全心全意,歡天喜地慶賀太子登基成為新君。至於政事,太子可以在此期間主持,再由功勳大臣輔佐。皇后以為如何?”
皇后“嚯”一下自床上站起,向前疾走兩步,厲聲道:“禮親王此言,難道是說太子現在登基,眾大臣救不全心全意,歡天喜地了!”
眾大臣聞言,趕忙搖頭。
“太子不登基而行使國君權利,掌管百官事務,名不正也!所謂名不正,而言不順!到時要是有人存心抗旨,致使政令不同,國將大亂。平白給小人機會。”眼睛狠狠瞪了憂一眼,繼續道:“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