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花似錦一腳踹開小廚娘房門的時候,封東池才神色不善地轉過頭,怒瞪向來人。
原本神色不耐打算喊人將踹門之人拖出去,在見到來人後瞬間笑意深深,語氣再友好不過。
“勞煩神醫費心了,除了治療我的症狀,還要分心看顧我女人的胎象。”
花似錦似笑非笑的走了過去,對著封東池的某一部位狠狠一腳。
“啊!”
儘管封東池已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太監,但踹在那處依然疼痛無比。
更何況那傷口並沒有認真處理,癒合本就慢。能行動自如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根本扛不住花似錦這一腳。
看著封東池佝僂著身子跪在地上,花似錦笑意冰冷的走上前,一腳踩在了封東池的手上。
“聽說,你是從京城連夜跑出來的?”
封東池大駭,他哪裡知道花似錦是用讀心術聽他們說的呢?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封東池冷汗控制不住地往外冒,牙齒咬得咯咯響。
花似錦面上神情未變,腳下力度又重了幾分。屋子安靜得很,能清晰的聽到封東池手骨斷裂的聲音。
“怎麼?想和我耗下去?也行,那就陪你慢、慢、玩。”
後面的三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且每說一個字,腳下的力度更重一分。
封東池的神色越來越痛苦,花似錦還不忘轉頭睨了一眼在床上坐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廚娘。
“你最好老實一些,就這麼保持安靜,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陪他一起吃苦受罪。”
廚娘乖巧頷首,如小雞啄米般。
這一幕落在封東池眼中,顯得異常刺眼。
“你!你背叛本王!”
本就咬牙切齒之人此時面目猙獰,嚇得廚娘撫摸著肚子不斷往床內側退。
也不知是不是廚娘撫摸肚子的動作喚回封東池的意識,還是他的手痛到失去知覺後,另一隻手被同樣折磨的痛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這會兒的他不再盯著廚娘看,而是抬頭仰視花似錦,一字一頓道: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如何才能放過我!”
似是意識到如此說過於卑微了些,封東池再開口時已然又成了別樣談判的方式。
“你放心,若你就此收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本王絕不追究你的過失。倘若你能說出幕後指使之人,並將你們的計劃全盤托出,我還可以賞賜你。不管是金錢官位還是美女,本王都會滿足你!”
花似錦不屑冷笑的同時,還不忘狠狠朝他的頭上敲了一個爆栗子。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談條件!放心,在我沒有折磨你折磨夠之前,還不會要你的命。”
花似錦不確定封東池手裡有什麼東西是她所需要的,自然不會主動透露。
萬一被封東池知道他還有利可圖,必然不會配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成功脫困了。
這也是為何花似錦到現在都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還是選擇繼續用醫者的身份與之周旋的原因。
“她腹中有你的孩子是嗎?很好。”
花似錦朝著追風歪了歪頭,示意他上前去控制住床上的廚娘。
“若是你不懂事,那我就只能讓你先失去愛子了。我知道,像你這種剛愎自用的小人,肯定不會在意一個沒有名分的枕邊人死活。可若是你的那個東西接不回去,她肚子裡的可能就是你唯一的子嗣了。”
“要不要乖乖配合,就看你要怎麼做了。哦對了,你可以盡全力召喚你的那些人過來救你,我絕不攔著。”
封東池震驚的瞪大雙眸,並沒有聲嘶力竭地喊人。
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