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匆匆而來,禹洮推門而入,撲通一聲跪在御案前:“陛下,微臣有罪。”
啪!
朱齊攸甩手砸出紅筆,將幾本奏摺推到,指著禹洮破口大罵,儼然到了憤怒的極點。
但熟悉朱齊攸人都知道,這位皇帝一般不生氣,真生氣的時候不話。
“狗東西,你們玄陰司好大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先是東王,再是西王,然後呢,下一次是不是該北王了?”
陛下,北王一脈早已落寞,不用埋玉璽了。
禹洮心頭給出答覆,面露惶恐之色,不住磕頭問罪,直呼御下無方,萬死難辭其咎。
“廢話少,你下面擅作主張,朕信你,宗族那邊呢,西王府那邊呢,最後還不是朕要削藩。”
朱齊攸冷笑連連:“朕問你,這件事,究竟是誰主意?”
“是……是微臣的主意。”
禹洮感慨錢難掙,以頭搶地道:“稟報陛下,此事先斬後奏,非臣逾越,實在是迫於形勢的無奈之舉。”
見禹洮背鍋態度積極,朱齊攸臉色好轉不少,淡淡道:“繼續編,怎麼個迫於形勢了?”
“據獻州紫衛鷓吾親筆密信,西王府勾結鐵劍盟,和天劍宗關係親密,擁兵自重早有二心。”
到這,禹洮取出一封書信遞上,由老太監轉交朱齊攸。
通篇謊話,除了鷓吾親筆所寫是真的,其餘都是假的。
朱齊攸心裡有數,一眼掃過開始走流程,砰一聲拍桌而起,怒道:“好一個西王府,好一個賢明有德的西王,先帝仁愛寬厚,許以西王府諸多好處,他們不僅不感恩戴德,還恃寵而驕越發無法無天。”
“稟報陛下,據寧州紫衛核實,於西王府搜出一枚仿造的玉璽,確有其事,絕非虛言。”禹洮趕忙道。
“還有呢?”
“……”
“怎麼就一枚玉璽,其他罪證呢?”
朱齊攸奇了:“這麼倉促,玄陰司辦事不至於準備不周,起碼再加一把金……”
“咳咳咳!!”
“可是時間倉促,查抄時漏了什麼地方,故而沒能找到皇袍、金刀等物件?”
“陛下英明,臣遠不如也。”
禹洮自動忽略聽不懂的話,點頭稱是:“且讓陛下知曉,以防外力干擾攪局,此次查抄並沒有動用獻州本地的玄陰司力量,而是從寧州調派了抄家經驗豐富的陸紫衛,他一人帶刀,孤身前往西王府,此豪傑……”
“跳過這段,朕不想聽。”
“因為時間倉促,陸紫衛一邊抵擋強敵,一邊搜尋西王府,故而只找到了一枚玉璽,下次再抄,金刀、皇袍就該有著落了。”
“嗯,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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