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之外,可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也不想放棄。”她慢慢握住他的手,抬到唇邊,剛欲欺下,內侍監尖銳的嗓子又傳進耳內:“公主!您快去徽音殿看看,胡太嬪正在那兒鬧呢,誰也擋不住!”
君羽不由一僵,回身問道:“皇后呢,你們可看護好了?”
“皇…皇后娘娘被推了一跤,怕是見紅了。” 內侍監執著拂塵越說越細,聲音小到跟蚊吶一般。君羽眉穴猛跳,不知道何時放開了手。待她轉頭再去看,身邊已經空空無人,浩蕩的天台上長風四起,吹散了掌心最後一縷餘溫。
“公主,咱們回去吧。”內侍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提醒。
君羽恍若未聞,依舊立在玉階上,望著謝混消失的方向,一動不動地站著。灑金的石榴紅裙在風裡輕盈地飄著,直欲翻飛而去。
隨內侍監進了半月門,轉過抄手遊廊,簷角掛著兩隻琉璃宮燈,在風裡顫顫地飄蕩,有了山雨欲來之勢。砰一聲,白玉麒麟的香爐砸出來,緊隨著一個嘶啞張狂的叫囂。
“滾開,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連我都敢攔,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身影倉皇奔出來,曳著豔麗如錦的衣袍。內侍監跪爬過去,抱住她的腳。胡太嬪掙扎了兩下,竟沒掙脫,抬眼正看見立在廊柱邊的君羽,不由一驚:“是你?”
君羽漫步行過去,一手環住胸前,才緩緩開口:“胡娘娘,您以太嬪之尊來這裡大肆吵鬧,不怕有失了身份?”
胡太嬪晃了晃身體,站穩了緩緩笑道:“身份?有你堂堂公主拋頭露臉地上了金鑾殿,這宮裡還有人什麼不敢幹的?”
“所以,你就敢私通宮人,又暗結了珠胎?”
短短几個字,已經在眾人心上擦出了火花。胡貴嬪理好散亂的髮鬢,臉上陰笑著,腳下狠力朝抱她的太監當胸一踹,咬牙道:“司馬君羽,你憑什麼在這裡耀武揚威?整了會稽王不算,又來攪和後宮,他們怕你,我可不怕!”
君羽彎腰扶起那太監,仰起臉來,淺笑道:“怕不怕,也要驗了才知道。來人,去請太醫,本宮要幫太嬪娘娘親自驗明清白。”
此言一出,徹底白了一張臉的胡貴嬪已經說不出話來。
兩個時辰後,包括王練之在內的十名太醫,都被宣到了徽音殿。
纖細的蠶絲懸在空中,從兩扇屏風的間隙裡穿出,一頭捏在手裡,一頭系在腕上。
宮人們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王神愛扶著腰過來,拉了拉她說:“算了罷,驗出來也沒什麼用處。”君羽拂開她的手背,轉身問:“怎麼樣,各位大人有結果了嗎?”
御醫尷尬地低頭,額上滿是冷汗,支吾半晌才道:“其實也無大礙,太嬪娘娘只是氣血虧損,臣已開了方子,調養幾日就好……”
“氣血虧損?原因呢?”君羽挑眉再問。
那御醫不禁一哆嗦,低頭壯著膽子說:“想是娘娘受了什麼刺激,一時胎音有異。”
“好了,你下去罷。”君羽漠然回頭,隔著那扇屏風問,“胡太嬪,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話音未定,巨大的碧玉屏風傾到在地,瞬間變的粉碎。只差半寸就要砸到她腳上,君羽沒有動。塌上的女人站起身,直直瞪著她。旁邊皇后正想勸阻,卻被她的眼神迫到你步之外,不敢靠近。
胡太嬪斜了眼王神愛,不屑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當我不知道麼?”
君羽正視著她怒目含恨的雙眸,不避不怯道:“除了私通,太后的死大概也和你脫不開干係。真相沒查明之前,就請你暫時住在冷宮,再敢出來胡鬧,我絕不輕饒。”
胡太嬪身子一晃,栽到旁邊宮女的懷裡,目光在王神愛和君羽之間遊移許久,恍然大悟道:“我早該想到的,你們根本是一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