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你說怎麼辦?”
君羽揚了揚手裡的緞帶,然後蒙上他的眼睛,繞了兩圈,在耳後輕輕繫了個結。謝混的視線立刻陷入暗沌,只能透過厚密的緞面,能感受到朦朧的光影。她甜膩的聲音劃過耳畔,彷彿帶著幾分得意:“這樣就好啦,以妨你偷看!”
沒了他目光的監視,君羽才長喘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緊張的汗。緊接著,她連停頓一下都不敢,快速剝開他的衣服。外袍、深衣、腰幃抽絲剝繭般層層盡褪,一件件揮到地上。甩開最後一件的時候,君羽終於灰心了。
什麼都沒有!那個方方正正的兵符不在其中。可她明明摸到了,絕不是幻覺,眼看著他連一刻都沒有放鬆。難道是掉路上了?不可能,什麼東西到他手裡能丟,那才是天大的罕事。
她正煩惱地拎著衣服,背後的繩結被悄然鬆開,胸前一光,帶著體溫的裹絹滑落到腳邊。謝混拆掉蒙在眼前的帶子,隨手一扔,笑道:“你想學‘信陵君竊符救趙’?那真可惜,在我這裡行不通。”
君羽摔掉手裡的衣服,死死咬著唇,似乎還有些不甘心。轉眼一看,他身下還穿著條褻褲。於是大方攬住他的肩,笑容裡並無半分羞澀,咬著他的耳朵說:“你脫的也不夠,不許耍賴呀。”
謝混盯著她,面容很平靜,平靜的讓她有點不自然。修長有力的手臂摟住腰,讓君羽起了微微的戰慄。突然身子一倒,接著就是天旋地轉,在她的驚叫聲中,激起飛濺的水花,身體便被湧動的池水包圍了。
君羽從水裡狼狽地探出頭,猛地一嗆,劇烈咳嗽起來。謝混擰乾發上溼淋淋的水跡,帶了幾分戲謔道:“你不是要洗嗎,我陪你一起洗。”
君羽僵在了那,胸口一起一伏,用力咬著唇。池水清澈透明,倒影著兩人光潔的身姿。她掬起一捧清水,淋在他肩膀上,近乎撒嬌地問:“你到底把兵符藏到哪了?告訴我好不好?”
謝混撫去身上的花瓣,漫不經心問:“你要兵符幹什麼?”
“那你就別管了,給還是不給?”見他沒反應,君羽繞到他背後,輕輕揉捏著。謝混閉上眼,忍不住發出長長的嘆息,一副心神盪漾的樣子。她俯身靠過去,柔聲道:“不就是塊破牌子嘛,反正你那多的是,給我一個怎麼了。”
謝混嗤地一笑,半睜開俊秀雙眼:“那要真是塊破銅爛鐵,還值得你這樣費盡心思地投懷送抱。只不過它是劉裕的,所以你想要對不對?”
沒想到他竟然一眼能猜中,君羽頓覺得深受打擊,看來還要費些功夫。她哼了一聲,甩開手道:“說什麼對我好,都是騙人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不然怎麼連個小小的牌子都不捨得。我明天就走,省得礙你的眼。”說罷賭氣似地扭過臉去,目光瞟向別處。
謝混嘆了嘆氣,伸手將她一縷溼發掠到耳後,扳過她臉頰:“別鬧了,那又不是好玩的東西,要來也沒什麼用處,聽話。”
君羽仍咬唇低頭不聽,等他殷殷說了些好話,才不情願地點頭:“那好,不給我也可以,但你不許跟那個劉裕來往。”
“他哪裡又得罪你了?”
“沒什麼,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君羽說著捉住他的指頭,送進唇舌間輕輕地舔食,一點點靈巧地舐進,又緩緩推出來。那微癢的觸感,讓謝混不禁舒展眉心,閉上眼嘆息一聲。
波光湧蕩在四周,盈盈粼粼。視線朦朧迷離,猶如隔了層煙霧。他蒼白的頰上鍍了層淡緋,眉眼之間就漸漸有一種出奇的妖冶。那瞬間的迷惘後,忽然覺得唇上一暖,君羽已經主動吻了他。
她輕柔地吻著,舌尖在他口中試探糾纏,或伸或卷,輾轉吮咬著他的下唇。分明的挑逗,卻有種難以抗拒的誘惑。謝混一時沉迷了,彷彿清涼的池水都在燃燒,周身滾燙似火。感到他微妙的變化,她仍專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