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外面奴才瞧著危險。”
另一個書童打扮的人探出頭,少年雙手抱肘回道:“本少爺今天偏要站到這兒,看誰敢砸……”他話音未落,兩岸如雨般的花骨朵砸下來。什麼牡丹花、山茶花、蟹爪菊,更可恨的還有人丟仙人掌……
這兩個倒黴的主僕自然就是君羽和蕪菁。
長槳一撐,浮船沿岸停靠。船孃搭下跳板,放兩人下去,隨後划著一葉扁舟掉頭轉去。上了岸,到處都是嘲雜人聲,挑著擔子的貨郎、賣水粉的大姑娘,各個摩肩接踵好不熱鬧。在這繁華市井中游逛,讓人覺得新鮮又好玩。
“公子慢點,等等我!”蕪菁在後面跌跌撞撞,邊喊邊追。君羽嫌她走的慢,一把拉住她的手衝進人群。好久沒這麼輕鬆,兩人像是出籠的飛鳥快活無比。
跑了一段,君羽看見街邊小攤上賣吹糖人,買了兩個。蕪菁覺得不乾淨,剛想攔她,君羽早已啃了一口:“沒關係,我以前經常吃的,不信你嘗!”
蕪菁嚇得連連搖頭。“不吃啊?不吃我咬你!”
邊跑邊追,前面奔來一輛馬車橫衝直撞而來。蕪菁被甩了趔趄,險些被馬踩到。
“沒事吧?”君羽見狀趕忙過去攙扶,車上的馬伕嫌她們擋道,狠狠揮了一記鞭子。
“滾開,也不瞧瞧是誰家的車子!”
君羽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飛來的長鞭,揚眉冷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分明是你們沒理,還敢在這兒公然叫囂。你家主人是誰,居然大白天放狗出來咬人?”
“你……”馬伕氣的怒目圓睜,剛要還嘴,忽然從車裡傳出一抹冷淡悅耳的咳聲,隔著簾幕聽的不太真切。不知車裡的人吩咐了什麼,馬伕恭謹答了聲是,就撒開韁繩揚長奔去。
車輪滾滾駛過,擦身而過的瞬間,一陣風掀起煙青軟羅。紗後的側影若隱若現,雖然模糊,卻有種曾相識的莫名感觸。柳絮當風揚起,驚鴻一瞥,軟煙羅復又落下。
隨風而逝的還有些許暗香,不同與一般薰香,聞起來溫厚綿長,剛想回味卻消失的了無蹤跡。
奇怪?這香味好生熟悉,似乎曾在哪裡聞過。
君羽正疑惑著,路邊擺攤的大爺嘆息一聲,拍拍她的肩膀說:“小兄弟,你可真膽大,連江左第一美人都敢得罪!”
江左第一美人?我管她是誰,撞了我算她倒黴。
君羽也懶得跟他爭辯,攙起受傷的蕪菁,兩人相扶離去。
走了沒多久,蕪菁的腳就開始浮腫,照那情形推斷,應該是拗傷了腳踝。正發愁沒有地方歇腳,前方出現了一家門面豪華的酒肆,燙金牌匾上書著三個大字“煙雨樓”。
“公主,天色不早,還是回去吧,那不是咱們該去的地方。”
君羽在門前站定,從當壚賣酒的胡姬不難推斷出,這是家青樓。然而回頭看看蕪菁的腳,一咬牙還是把她拖了進去。
剛邁過門檻,小二就笑臉迎上來:“兩位客官,不知是吃酒啊還是打尖?”
君羽掃視了一眼正廳,只見上下三層閣樓,都跽滿了賓客,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我朋友崴傷了腳,能不能找一間乾淨的屋子?”
小兒賠笑道:“對不起客官,今天雅間已經全包了,您要不嫌棄,這裡還有一個空位。”沿著過道走到最裡的一張矮几,雖然偏僻,倒也乾淨素雅。雕花窗扉半推半掩,依稀能聽到外面喧囂的市井聲。
“這位公子長的可真俊俏!”
一支纖纖玉手扶上肩頭,君羽還沒反應過來,膩滑的腰身就已經鑽到她懷裡。“你幹什麼?”女人的手繼續上移,像蛇一樣游到她耳邊,在臉頰上徘徊。君羽被她摸的毛骨悚然,只能像殭屍般一動不動。
“公子別害怕,是第一次逛花街吧,來我們這裡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