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什麼,回到車上,立即打了個電話給陳亮,將這件事情說了一遍,要他務必處理好這件事。
之所以到現在才打電話,不是陸漸紅不急,而是馬駿剛到上嘉,還沒有什麼人可用,要想辦這件事情,必須走公安廳的路子,如果陳亮接到什麼指示,他是肯定要透露給自己的。
陳亮吃了一驚,沙城區只不過是玉橋市的一個縣區,居然還有這麼囂張的人物,不過幸好這幫混蛋沒有對二位領導怎麼樣,否則婁子就捅大了,但是抓了書記的司機,這也不是件小事,當下道:“陸省長,這件事我會辦好的。”
陳亮這邊剛掛上了電話,那邊馬駿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陳副省長,看來上嘉警方的清洗力度還不夠啊。”
陳亮剛剛從陸漸紅那邊得到了這事的訊息,心裡有所準備,道:“馬書記,這是個別現象,我馬上過問。”
馬駿從陳亮的話裡聽得出來,這事陸漸紅已經向他交待過,事實上,他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有些惱火的,不過在房間裡抽了一根菸之後,他便冷靜了下來。他是初來乍到,手上無人可用,總不能讓他這個書記親自去辦,所以他必須與陳亮進行聯絡。陸漸紅已經向他交待了,看樣子陳亮是陸漸紅的不二之臣。放下電話之後,馬駿又點起了一根菸,不管陳亮是哪一派的,他就是要看看,他對這件事怎麼處理,是一查到底,還是輕描淡寫,因為那個什麼萬隊長掛上個“隊長”之銜,是有職務的,那他的身後肯定還有人。
陸漸紅也是作此想法,不過回想之餘,他也有些失笑,他們一個是省長,一個是省委書記,卻不約而同地針對了區裡的一些幹部,真不知道這些幹部是積了什麼德引起了二位官場巨頭的注意。
一覺睡醒,天還沒怎麼亮,窗外卻是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推開窗子,細細的雨絲被風送了進來,讓人的精神為之一醒,陸漸紅失神地看著窗外微白的天色,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家來。家,這個詞對於陸漸紅來說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自從他踏上從政之路以後,家便是一個夢想了,用四海為家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可是此時他所想的家卻沒有一個具體的物件,或許是厭倦了官場的爾虞我詐,他非常向往那種親人團聚的天倫生活,可是他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個願望,要想實現還不知是多少年後的事情。
原本以為馬駿的到來會讓目前的工作環境有所好轉,可是很顯然,馬駿並不是一個沒有主見沒有思想的省委書記,真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引狼入室,看來在將來還會有一番爭鬥,幸好據他對馬駿的認知,他也是一個重事業的人,倒不至於會出現那種你死我活的局面,將來也許中庸當道的日子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消逝,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漸紅的手機猛地響了起來,這是他五點半的鬧鈴。
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穿好衣服,陸漸紅便撐了把傘下了樓。
省政府離陸漸紅的住處並不遠,步行過去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的時候,所以沒有特殊情況,陸漸紅都不讓小高來接他。
雨下得有些大了,陸漸紅停在了他經常光顧的一個早點攤上,這是一對夫妻,次數多了,他們也就熟悉了,這對夫妻的兒子已經大學畢業,在京城有了份工作,談了一個女朋友,也是上嘉的,可是一直沒有房子結婚,所以這事就耽擱下來了,這也是這對夫妻都六十多歲了還起早貪黑地做著攤點生意的原因,用老漢的話說,就是為兒子貢獻最大的能力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陸漸紅收了傘,老太婆已經把早點給送上來了,老樣子,一大碗豆漿,四個包子,一疊醬黃瓜。
陸漸紅喝著豆漿,笑道:“下雨也影響到生意了啊。”
老太婆笑著道:“生意有好壞,難得清閒。”
時間還早,又沒幾個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