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關。
“公主,您在找什麼?”琉璃公子關切地問道。君羽從巨大被褥裡鑽出來,一邊用手比畫著:“麻煩你幫我找找,有沒有見到一塊拇指大的玉佩,上面雕有龍紋的?”
男子皺起狹長秀眉,白皙地面上泛起困惑,沉吟片刻後,搖頭道:“並不曾見什麼可疑物件,倘若對公主很重要的話,臣可以派人去找。”
電光火石間,君羽的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這件事絕不能張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她儘量剋制心緒,模仿著從古裝劇裡學來的語氣說:“不必了,那件東西不是多重要,你私下打探,有音信再告訴我。”隨後又補上一句,“切忌不可聲張,懂了麼?”
男子垂下眉眼,蝶翼般的長睫低低斂著,溫聲答道:“公主放心,臣自有分寸。”什麼叫隔岸觀花,什麼叫秀色可餐,這回可真長見識了。君羽擦了把口水,心想這傢伙用什麼牌子化妝品,睫毛這麼好看?
剛想請教,男子挪動下跪麻的膝蓋,低聲詢問:“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允臣告退。”君羽這才忙不迭收回色爪,恍然意識到已經罰別人跪了很久。她色爪一轉,裝了個撓頭的動作,才把尷尬掩飾過去:“哦,那個…那個你先退下罷。”
男子斂衣起身,朝著她恭敬一揖,退到門口欲轉身離去。君羽連忙叫住他:“唉,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那抹孤絕身形忽又停下,被燈影渲染成一團灰暗。他並不回頭,只略遲疑了一下道:“在下王練之。”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迥廊盡頭,君羽才收回目光,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王練之,王羲之,王獻之,他們三個是什麼關係。這些家譜式的名字兩下就被攪糊塗了,要知道所有事情裡她最煩的就是背書,而背書背的最爛的就是歷史。
爛的程度,直到高考複習前她才搞清楚唐朝和宋朝之間還有個五代十國。而眼下的環境並不像古裝劇裡熟悉的擺設,更詭異的,這屋子裡甚至找不到一把象樣的椅子。
環顧左右,這張床也很奇怪,很低很矮,三面用類似墨玉的材質圍著,有點像屏風但又不是。對於她這種歷史白痴,哪知道這東西叫圍屏。
從“床”上坐起來,君羽自身邊撈到一件長袍,觸手溫涼,可問題是沒有釦子怎麼穿。如果不穿,就這樣二級裸體奔出去,恐怕有傷大雅。思想鬥爭一番,她把袍子胡亂套到身上,然後咬住被角使勁一撕,用布條繞著腰一圈,繫個結,這樣總行了吧。
不過她這身打扮,如果把袖子擄上去,再給頭頂勒條毛巾,就可以去打安塞腰鼓了。
等君羽剛背過身,從殿門外透進一陣怯怯女聲:“公主,奴婢來伺候您更衣。”
君羽聽得直翻白眼,心想我都更好了還需要你,然而轉念一想,吩咐道:“進來。”
鏤花殿門聞聲敞開,從外方陸續進來數十個宮女,各個纖腰束裙,暖色燈暈應著清秀眉眼,投下淡淡朦朧。她們依次列開,手裡捧著漱盆、妝奩,而後齊身跪下,將手裡的東西高舉過頂。
這種唬人陣勢,君羽以前只在電視裡見過,原本以為是導演瞎編的,沒料到真能讓她碰見。一種類似虛榮的情緒在心裡直線飆升,君羽按捺住血壓,顧作沉穩地走過去。
“平身吧,你們來晚了一步,本公主已經自行穿好了。”
一個碧色宮妝的少女跪到她面前,小聲道:“公主……好是好了,可您把衣裳穿反了。”
“啊?”君羽當即大窘,低頭看去果真線腳都暴露在外面。丟人現眼啊,她趕忙去解腰上的布條,誰知方才情急之下竟系成死疙瘩。見她狼狽地頭頂冒煙,眾丫鬟都掩住唇,強忍著笑意。
幸好碧衣宮女過來解圍,柔聲道:“讓蕪菁來幫您。”說罷兩下將死結解開,又捧來個朱漆托盤,盤裡放了一疊衣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