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我脫不了干係。”君羽坦然轉回身,眼裡靜的沒有一絲波動,“你要是想替她報仇,就儘管來吧,反正死到你手裡,我也無話可說。”
“好,你既然這麼想死,我成全你。“謝混揉揉鼻子,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對著陽光晃了晃,寒光乍起即滅。薄如秋水的刃上瀲灩宛轉,映著一雙同樣冰涼的的眼,直透出凜凜的幽藍。
那一刻,君羽分明感到了殺機,前所未有的殺機。她不由打了個哆嗦,暗中後悔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袁錦衣不惜以死換她一條命,就是摸準了謝混的脾氣,他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也絕對狠的下心腸,說到做到。
眼睜睜看著他越走越近,君羽臉色驟變,渾身不可自抑地顫抖。若不是相同的容貌,她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謝混就是曾經在山洞裡擁她熱烈激吻的那個人。
想到那一晚的抵死纏綿,心裡突然像有把刀,無聲的插進去,痛的幾欲窒息。她早該想到的,飛餓撲火的愛上這種人,是多蠢的決定,明明看見火舌張狂,卻還要義無返顧撲上去。
一切不會盡如你意。原來因果報應,來的如此及時。
這麼想著,謝混已經從陰暗處漫步行到眼前,目光陰鬱:“害怕了?你要是後悔的話,現在就逃,或許還來得及。”
君羽微微一愣,晃了晃身體,站穩了緩緩笑道:“為什麼要逃?以你的身手,我能逃的了嗎?”
謝混眉尖微挑,眼裡露出幾分讚許。他漫不經心地走近,猛地捉住她手腕,一把拉到懷裡。君羽被他箍的動彈不得,只能瞪大眼睛,胸口劇烈起起伏。
謝混一手用拇指推開刀鞘,將匕尖對準她的下顎,輕輕抬了起來。君羽垂下眼簾,感覺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冰涼匕首貼在脖頸上,只要稍稍朝內一切,她這條命就完了。
合上眼,靜靜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奢求他的諒解,既然所有的誤會就是上天註定的劫數,那麼任憑真相被隔絕在咫尺之外,永遠也進不來。
這短短一瞬,漫長的猶如永無盡頭的黑夜。
時間倏忽倒流,想起那夜他熾熱纏繞的舌尖,在她頸間放肆的遊移,混著龍涎香淡淡的味道,一寸一寸,不依不饒。可僅僅是幾個月過去,居然就替代成了冰冷的匕首,真是莫大的諷刺。
分明顯感到懷裡人的恐懼,謝混卻不著急,纖秀白皙的手握著刀柄,在她咽喉部位上下移動,每滑過一分,都清晰地察覺到肌膚在微微顫慄。
溫熱的鼻息噴薄在脖間,像是指尖輕柔地撫摩,撩撥著心底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經。
君羽的身體已經繃到了極限,也不知是不是害怕的緣故,連唇齒都在打顫。她揚起臉,正對上謝混烏黑的眸子,那雙眼睛冰冷絕豔,比女子還美上幾分。像是深邃的漩渦,讓人不由自主淪陷在那片濃郁的黑裡。
君羽拔開視線,斬釘截鐵地說:“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吧!”
一滴淚悄然滑出眼角,緩緩淌過臉龐。謝混手指一動,陰鷙的光閃過雙眼,帶著凌厲風聲,毫不猶豫地割了下去。
手起刀落,一縷青絲飄然割斷,晃晃悠悠墜到肩頭。
君羽分明感到脖根的寒涼,卻感覺不到疼痛。疑惑地睜開眼,只見謝混逸態閒疏地握著刀,正在吹刃上的髮絲,他看了半天,隨後兩指一轉,將匕首收回鞘中。
“吹刃斷髮,果然是把好刀。”
“你……”君羽氣憤地瞪著他,突然有種被戲弄的覺悟。
謝混眼波一斜,笑意在稜角分明的唇邊綻開。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低聲呢喃道:“你想死,沒那麼容易,這世上我一天不准你死,你就得活一天,懂嗎?”
作者有話要說:女配終於被我炮灰了~~~啊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