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現在將靈氣丹刮成粉與鹽摻和在一起,以免被吳痕發現。他正在往湯裡放鹽,先放一點,用湯匙嚐嚐鹹淡,再放一點點,等覺得鹹淡剛好了,才收起裝鹽的小瓶。這時才扭頭對孫不武說:“我哪知道他倆人怎麼跑這兒來了?我既不是海關人員,又不是jǐng察,管得著他們怎樣跑嗎?”
孫不武被張秋生這似攻似守的說法弄的也不好抬槓,只得說:“這也算不上什麼禍事吧?大不了下次遇見我跟她們賠禮道歉。道歉不行,就讓他們打我幾下。他們總不能殺了我吧?”
嘿——,孫不武這話說的,還真不能說他不對。可要就此讓他們挪動屁股——,還真難。得下點猛料。
張秋生伸手在懷裡一陣掏摸,等手從懷裡抽出來時,多了一把手槍。這是張秋生在魔窟裡帶出來的兩把槍中的一把。
見到槍,四個人全都圍了上來。吳痕問張秋生:“你哪兒弄來的槍?”這麼一把小手槍,傷害不了修真有成的人。但非法擁有槍支卻是很嚴重的事。所以吳痕不得不問。
鍋裡的水開了,張秋生拿著勺子一邊撇沬一邊說:“這倆老頭老太太為什麼會在這兒?這樣的疑問我也有。說不得就要注意他倆。可是這麼一注意,就發現這兩人進了一個大院。你們知道,我這人平時吊兒郎當。但真要遇到事,我要不弄他個底兒掉,我就不姓張。
我悄悄的進了他們的屋子。屋子很大。樓上樓下兩層。老倆口正在廚房裡一邊做飯一邊說話。說的還恰恰就是我。老頭說剛才在咖啡館裡看見的小夥兒,特像在布市海關前遇到那幫傢伙中的一個。”
張秋生撇沬連帶著將湯也撇掉很多,拎著小提桶去小河邊打水,再將鍋裡添滿水。期間眾人都沒說話,就等著張秋生忙完繼續。
張秋生忙完添水的事,又忙著給火加柴,似乎忘了剛才沒說完的話。吳痕催張秋生說:“老張你話沒說完呢,接著說。”
張秋生好像特別的無可奈何:“也沒什麼可說的。那老太太特別恨我和老孫。”
孫不武這時倒來興趣了:“哦?我罵老太太是妖怪,你也沒罵她。實際上你連上前都沒上前,她幹嘛要恨你啊?”
這是大家都要問的問題。按說張秋生離那老兩口遠遠的,也沒罵他們,怎麼會恨上他呢?要恨也應當恨李滿屯,這傢伙居然要教人家老頭泡妞。
同時李滿屯與孫不武心裡很酸楚。張秋生肯定看到了老頭老太太的長相,故意騙他倆說是美女,害他們吃了老大一個虧。張秋生真氣能夠外放,能夠繞過去“看”那老兩口。而他們屢次吃張秋生的虧,關鍵就是真氣不能外放。什麼時候能突破這關口啊,真是要把人急死。
張秋生也很冤枉的說:“老太太恨我比恨你還厲害。你罵她是妖怪,那是直接罵她,還好點。我隨口說了句,唐僧在那兒。老太太認為這話更惡毒,是說她要吃人。”
張秋生不知道那老兩口找了吳痕與宋念仁麻煩,否則這謊話說的更順口。可吳痕遭遇過糾纏啊,所以對張秋生這謊話一點沒有懷疑,並且立即證明這句話對老太太傷害夠大:“是的,你們倒跑的快,留下我和阿仁被那老兩口弄的頭暈。要不是剛好大巴來了,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好球!現在李滿屯與孫不武也不懷疑張秋生的滿嘴胡話了。吳痕的證明是非常強有力的,因為他從不說謊。何況張秋生說的是自己,也沒說他倆。大家催著張秋生繼續說下去。
張秋生繼續在湯裡撇沬,繼續添水,再嚐嚐鹹淡。由於添了許多水,湯現在有點淡了。張秋生取出裝鹽的小瓶,又加了點鹽。叫宋念仁坐火堆近點,他身體還是很虛弱,離火堆近點要暖和一些。
在大家再三催促下,張秋生“不得不”繼續說:“老頭老太太咒我和老孫的話,也不需要多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