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此刻就在施言身側,常鳴一看見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夫人和素素是主僕相認了吧!
這麼明顯的事,主子他就沒有任何察覺?!
主子聰明一世,怎就糊塗這一時呢?
常鳴內心焦慮,被施言盯視著,他抿著唇,也不說話。
施言站起身,走到常鳴面前,笑道:「鳴鳴,你家主子似乎並不打算過來贖你,你不如棄暗投明,日後跟了我吧?」
常鳴俊臉一紅。
跟了她……
夫人的話甚有歧義。
不過,主子和夫人不分彼此,他二人遲早要重歸於好,跟了夫人,就間接等同於跟了主子。
施言笑話他:「臉紅了?你怎麼不答話?你若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常鳴身子一抖,真想說, 夫人,您別鬧了。
不過,素素就在夫人身邊,他不敢放肆撒野,他打不過素素的。
常鳴最終一句話沒說,被施言帶去了藥膳堂,當起了店小二。
扶柳瞧見他,甚是高興,還喜滋滋問道:「鳴鳴,你怎麼來了?你家大人不要你了?」
常鳴還能說什麼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常鳴撇過臉,不與扶柳對視,心裡很苦。
罷了,就全當是替主子看著夫人吧。
好歹,藥膳堂的伙食不錯,他還有口飯吃。
常鳴打定了主意,就一直暗暗戳戳的盯著醫館那邊,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立刻盯緊。
終於在兩日後的晌午,讓常鳴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有人在暗中監視夫人!
不過,對方是誰人,他暫時捉摸不透,仗著數年當影衛的經驗,常鳴想從酒樓溜出去並不難。
他回到顧府時,顧九年身邊的人都詫異的看著他。
「定北侯就這麼放過了你?」
「衛姑娘當真留下你當小二?」
「我說常鳴,你不會是叛變了吧?」
常鳴:「……」我不說,因為即便我說了,你們也不會懂。
顧九年的眉目一如既往的陰鬱,彷彿天生如此,薄情寡義。
常鳴跪地,懇請道:「主子,您要相信屬下,屬下從無不忠之心,屬下必須留在衛姑娘身邊,屬下……應該很快就能查到什麼。」
查到衛姑娘就是夫人的證據!
顧九年根本沒打算將常鳴贖回來。
換做以往,他對任何女子都是不屑一顧。
不過……
對於侯府千金,他很好奇。
「好。」
顧九年竟然應下了,幾名心腹隨從皆很震驚。
常鳴大喜,又道:「主子,屬下發現,衛姑娘對高家的事很是關注,另外,有人在暗中監視衛姑娘。」
顧九年擰眉。
那小女子到底有何能耐,才回京不久,就引來這樣多的風波?
「繼續盯緊了。」顧九年交代了一句。
隱約之中,他總覺得施言騙了他。
素素今日甚是興奮,以至於忽略了常鳴失蹤了片刻。
素素:「姑娘,一會就能看好戲了。高夫人為人潑辣,高大人早就不待見她,加之高塞近些年酗酒,不成器。高大人在外面養了外室,還生了兩兒一女。那外室容貌倩麗,都能給高夫人當女兒。婢子已經將此事設計傳到了高夫人的耳朵裡,一會高夫人就要見到那外室。」
「高大人給外室置辦的胭脂鋪子就在寸土寸金的朱雀大街上。」
施言倚在二樓茜窗往下看去。
果然就見高夫人氣焰匆匆,帶著一群婆子丫鬟登門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