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擰眉苦思,這衛家也太難纏了,但願今日發現女兒當真「病重」,就會主動提出退婚。
這廂,施言被白府的下人領去了小姐閨房。
衛三是外男,就暫時在外院喝茶,少年臉色肅重,亦不多言,看上去沉默內斂,白府管家就算是想要套話,也無從下手。
施言一踏足閨房,就聞到了濃鬱的花香。
一個久病之人,還如此風雅,她是不信的。
最起碼,沒有察覺到半點湯藥的氣息。
隔著一層帷幔,白小姐的纖細手腕露了出來,單是看著那隻手腕,當真是又白又嫩,彷彿稍一用力,就能夠扯斷了似的。
「衛姑娘,我家小姐的身子見不得風,還望衛姑娘診脈過後速速離去。」一旁的白家嬤嬤催促道。
施言淡笑而過,這便給衛小姐把脈,她很快就收了手,一臉歡喜之色:「恭喜白小姐,你的身子已無大礙。」
言罷,施言彷彿如釋重負,「實在是太好了,如此一來,白小姐與我二哥就能早日成婚了。」
嬤嬤嚇呆了,「什、什麼?!我家小姐怎會身子無礙呢!小姐她、她分明有疾啊!」
施言一臉茫然,「我乃神醫之徒,從未診斷出錯,又豈會看不出白小姐是否當真有疾呢?還是說嬤嬤根本就不盼著你家小姐康復?」
嬤嬤被堵得啞口無言。
待施言與衛三兄妹二人離開,白府立刻炸開了鍋。
白夫人將女兒叫到跟前,問道:「我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讓你做好準備麼?你怎的自己上陣給衛姑娘把脈了?」
白小姐一臉委屈:「母親,衛姑娘是給小桃看診的,並非是女兒呀。」
為了讓裝病更加真實,白府一直圈養著小桃,將她弄病之後,也不給她醫治,但也不會輕易讓她死,為得就是萬無一失,在關鍵時候代替白小姐。
白夫人聞言,怔了怔,猛然癱坐在了圈椅上,「糟了!定北侯府是要逼著你嫁過去啊!」
白小姐抿了抿唇。
她不喜歡太子,對衛二到是十分看好,可惜家中不允許。
太子是儲君,衛二公子只是侯府次子,她要嫁給誰,容不得她作出決定。
白練一回府就聽聞了衛家兄妹二人登門的訊息。
晚膳時,白家幾位主人同席商榷婚事。
白練還以為二妹當真病著,得知一切只是騙局,白練臉色難 看至極,他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侯爺叫住了他,「站住!你二妹妹的婚事,你也要操心,無論如何,她不能嫁到衛家去!」
也不知是什麼觸動了白練的情緒。
他從邊關歸來後,一直少言寡語,此時此刻,卻是眸中溢位怒火,「為何不能嫁進衛家?難道父親未卜先知,知道衛家遲早會像當年的冠軍侯府那樣?當初父親阻止我娶阿言,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後來的事!」
白夫人面色煞白,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白侯爺猛然聽到「冠軍侯府」四個字,像是被人擊中了七寸,太陽穴跳凸,「你、你這個逆子!」
白練一語畢,轉身離開,完全不顧白侯爺在他身後的咒罵。
一時間,白家小姐身子康復的訊息被傳得沸沸揚揚。
白家以免夜長夢多,又對外宣稱,白小姐害怕武夫,一瞧見衛二公子就害怕,為防止犯病,就主動提出退婚。而衛家那邊暫時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白小姐既已無恙,那便能與衛二公子成婚了,這回又編出了個理由,真正是叫人想不通。」
「兩家定下姻親數年,據說衛二公子為了等白小姐,身邊一直乾乾淨淨,連個通房都沒有,況且,衛家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