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年帶著人持劍邁出府們。
男人三十歲的年紀,面容清雋,但眼底的殺戮也甚是明顯。
「廠督,本官已等你已久。」顧九年笑了笑,隨即就對身邊的人使了眼色。
曹令那雙充著血的眸眯了眯,下一刻,便有數百銀甲士兵從外圍包抄了過來,反將東廠的人圍困。
曹令眸色一凜,掐著蘭花指,道:「好一個顧首輔,你這是抗旨不尊!還敢說不是造反!」
顧九年的唇角溢位一抹諷刺的弧度。
他是要造反!
誰又奈何得了他?!
顧九年持劍,當場下令,「來人!給本官殺!一個人頭二十兩!」
首輔大人是擁有金礦的男人,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不管是顧府護院,亦或是衛家軍們,立刻就像是飲了鹿血,一個個十分亢奮。
不知誰人高呼了一聲,「一顆頭顱十兩!殺啊!」
一時間,顧府周圍的打鬥一觸即發。
顧九年手中長劍出鞘,直接攻擊曹令,施城不知幾時冒了出來,與顧九年兩面夾擊,將曹令圍困。
曹令冷笑,「怎麼,施大人也要造反不成?!」
施城笑起來有股不屑一顧的意味,「督主錯了,本官這是要撥亂反正。」
關鍵是,二姐交代過他,讓他不能看著顧九年送死啊!
不然,施城覺得,他完全可以做到袖手旁觀。捫心自問,他是半點不想與顧九年並肩作戰的!
另一頭,衛二與衛三帶領衛家軍殺去了東廠,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成了就是侯府數代榮耀,可若是敗了,那就是萬劫不復。
衛二才剛剛成婚,根本舍不下萬丈紅塵,故此,他格外謹慎用心,在進攻之前就做足了準備。
半日後,顧九年與衛家軍直接殺入了皇宮。
施城一手提著曹令的頭顱,單獨去了一趟冠軍侯府,他將那顆頭顱掛在手中寶劍上,寶劍插入廢墟,他噗通跪地,眼眶赤紅,「父親!兒子給您報仇了!」
景德帝已昏迷數日。
曹令一死,賢妃和蕭昱母子二人只能走險招,遂將景德帝徹底殺死,又偽造了傳位聖旨。
衛家軍與顧九年攻入皇宮時,賢妃與蕭昱還抱著一線希望,只盼衛家看在血親的份上,能夠支援蕭昱登基。
看著龍椅坐上的母子二人,衛二與衛三對視了一眼。
曹令殘害忠良,為人歹毒,這 些年幫著賢妃與蕭昱作惡不少。
衛家不欲參政。
曹令開始對付衛家之時,賢妃與蕭昱也是知曉的,甚至還是主謀。
顧九年是內閣之首,眼下景德帝暴斃,東廠倒臺,除卻錦衣衛之外,就再無人能牽制他。
蕭昱態度恭敬,「顧大人,父皇遺詔在此,你身為首輔,要替本殿下住持大局。」擁護他登基。
顧九年立在殿內,經歷一場廝殺,他依舊淡定從容,如遠山之巔的青松白雪。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羊皮卷,修長的指尖隨意撥開,「四殿下,本官這裡也有一份遺詔,乃先帝親手交到本官手裡,先帝指定的繼位之人並非四皇子,而是施城---施大人!」
此言一出,賢妃與蕭昱自是震驚,連帶著衛家兄弟二人也驚呆了。
施城是景德帝的外甥,歷朝歷代以來,還無一任帝王任命自己外甥為接位人。
更何況,施家曾犯賣國大罪,除卻施城之外,幾乎闔族覆滅。
即便施城的母親曾是長公主,景德帝也毫無理由將皇位留給他。
「不!這不可能!」賢妃直接失控。
顧九年不是那種多話的人,揮手命人將賢妃母子從龍椅上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