閎僅僅是剛做接觸,威力卻也相當可觀,尤其加上虎魄刀的可怕殺氣,讓昭明不敢輕易硬拼。
神識釋放。捕捉對方的一舉一動,飛火流星在四周飛舞,尋找祝閎的薄弱之處,
可惜魔道之火兇猛,不弱旋疾天火,甚至猶有過之,根本不給昭明任何機會。
無奈之間,只能如當年與劍冢過招一般。依靠崆峒印之防禦抵擋虎魄刀殺氣,再以硬拳側擊刀身。
兩人有攻有守。頃刻間便戰成一團。
東王公端起一杯酒,一動不動,神色有些恍惚,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
巫族大祭司將指頭在桌子上彈了彈,細微的聲音讓其猛然一下緩過神來,忙將杯中酒飲下。掩蓋自己剛才的失神。
巫族大祭司笑著問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沒有什麼!”東王公一臉淡漠。
巫族大祭司嘴角微微一揚,不緊不慢的說道:“曾幾何時,雲夢澤一側,兄弟兩人為各自理念和立場而戰。也是差不多這般境界,一人用妖皇戰身。一人用法天象地。”
“戰到深處,不敢留手,打的天昏地暗,山河移位,將那個戰場本來的主角光芒盡數奪走,甚至敵我雙方各自退兵,只敢遠觀,不敢再戰。”
“那一戰,令前輩汗顏,也令不知道多少號稱天之驕子的同輩黯然失色,就不知這黯然失色的同輩之中是否也包括你了。”
話一說起,東王公臉色就微微一變,等到巫族大祭司說完,更是將手中酒杯往桌子上一按,一臉陰沉的看著他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這些!”
“稍安勿躁!”巫族大祭司淡淡說道:“我是誰不重要,為什麼知道這些也不重要。我們應該知道的是,兄弟不一定就會一直在同一戰線,敵人,也不一定就必須兵刃相向。”
“陳磐和趙磊是兄弟,卻做過生死之鬥。他和白虎王本是敵人,最後一刻卻是站在同一戰線上。巫族和仙族看似生死對立,但誰又能保證不會有第三方勢力將我等衝擊的七零八落?”
“第三方勢力!”東王公眉頭一冷,看向昭明,不屑的哼了一聲:“你莫非是說妖族?”
“哈哈!”巫族大祭司笑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天下種族可不止仙族和巫族,妖族也是萬古不衰的大族,更何況還有血海的修羅族與羅剎族。某一天,便是突然出現大量可怕的妖獸也不無可能啊!”
“哼!”東王公哼了一聲:“裝神弄鬼。”
說話之間,聽見前方傳來一陣陣轟鳴巨響,黑炎和赤火交織,頃刻間各自分開,再見兩道巨大的身影各自退後站定。
一身黑炎的祝閎大口喘氣,一陣狂笑:“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昭明此刻亦是氣喘如牛,更是一陣咳血。魔道之火他並不畏懼,可怕是把虎魄刀上的煞氣,簡直如同殺戮兇獸。
即便是烘爐煉體**也是無法倖免,殺氣入體侵擾著體內的經脈和內臟。而對方手中的是先天至寶,神兵之身也不敢硬抗。
略作恢復,再對著祝閎冷冷一笑:“縱然有寶刀在手又能如何?我雖然不知道這刀的來歷,但我能感覺到這刀裡面那一往無前的勇氣和魄力。”
“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證明你心中曾害怕和彷徨,這樣的人,又怎能配的上這把刀!”
聲音鏗鏘有力,虎魄刀一陣赤芒閃爍,明黃色刀身更為顯眼,似乎在附和什麼。
“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
祝閎大笑一聲,揮刀斬落,黑炎滾滾,仿若九天之上落下了一片天空,氣浪紛飛。
“都說你巫族最是擅長近戰,今天我便讓你知道這不過是個笑話!”
昭明大喝一聲,雙手合攏凝聚一團能量,舉過頭頂,再一拳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