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他心頭漫過一陣酸澀,本能地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什麼時,易輝忽而便又接著道:&ldo;我想,真要到了這一步,我肯定會把你鎖在沒人能找到的地方,一輩子。&rdo;
孫韶頓時啞然,盯著易輝的一雙瞳孔,下意識地就縮放了一下,然後將此時此刻的易輝,如實地,真切地,刻印一般地,印在了眼底。
易輝的眉眼是帶著笑意的,彷彿說出的這句話,只是一句玩笑,但孫韶卻從易輝的眼底看到一種認真的癲狂。這是一種幸福脹滿到極致,像瀕臨懸崖,享有最後的迷醉與滿足的神情。
頓時,孫韶意識到,易輝這忽如其來的不安,其實是來自他一直以來的不作為。
最初的最初,他在答應易輝成就這樣一段關係之初,就差點因為面對與否的困惑,而選擇錯過,如果不是易輝主動攻破了城防,他想,現在的他們一定又是一個樣了。
但現在,他將自己剝離出自己的繭子,願意實踐自己對他許下的承諾,希望有一天,真的能理直氣壯地領著他走到自己的母親面前,說這是自己選擇的人。
但易輝卻不敢相信了。
想到這,孫韶心裡又苦又難受,他只睜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著易輝,心臟急速地鼓動起來,這樣的易輝讓孫韶覺得又危險又致命,卻也誘人得幾乎讓有他窒息的感覺。
孫韶猛地撲到易輝身上,掛在他的脖子上,拉著他的腦袋往下拽,直到兩人鼻尖貼著鼻尖,互相的一吸一呼全部化為一體時,孫韶才猛地一把湊上去,啃住易輝的嘴唇,用牙齒,用唇舌,挑逗撕咬著。
&ldo;易輝,易輝,易輝……&rdo;
這樣一番舉動的直接結果,就是今天最終,誰也沒出得了門,撕咬著,撫摸著,雙方早上出門前才套上的衣服就一件件被剝落了,靠著門板,孫韶察覺到自己下半身嗖地一涼,便什麼都暴露在空氣裡了。
但他也沒心思去管這些,只緊緊摟住易輝的脖子,動情地上下啃咬著,直到對方糙糙潤滑一下便沖了進來的一剎那,孫韶才難受地叫了一聲。
易輝當場停住,身體僵在那裡,像是稍稍有些回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玄關處就把孫韶給辦了似的。
&ldo;小勺……&rdo;易輝的嗓子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他想將埋在自己脖子處的孫韶的腦袋拔出來,看看他的表情,因為孫韶正大口大口在自己的動脈處喘息著。
孫韶一口咬住易輝的脖子,嗷嗚一聲,&ldo;做就做到底,都到這一步了,你讓我怎麼出去?&rdo;
說著,抬起自己的胯,將自己下身再次硬挺起來的地方曾到易輝的大腿上。
啪地一聲,易輝只覺得自己腦中最後一根弦就這麼應聲而斷。
……
從玄關到溫暖的客廳,再到敞著門的臥室,兩人幾乎是一路做了過去。
孫韶本來就是抱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在對待這場性事,而易輝,則像一頭陷入了莫名不安裡的兇獸。
兩人一個有意配合,一個難得失了理智,等到雙方雙雙從床上醒來時,孫韶便覺得自己的腰差不多已經斷了。
他哀嚎了一聲後,便挺屍在床上,一動不動。易輝一邊愧疚又一邊暗自心安地給孫韶捏著腰,討好地問他晚上想吃什麼。
這邊孫韶還沒來得及恃寵而驕,就發現自己的阿船和胖子先後就打了快十通電話過來,他當下拿了電話回過去。
對胖子問他一整天不見人影,電話還一直打不通的原因,孫韶心虛地拿要去醫院照顧孫母做了藉口。
胖子打電話,關心居多,因為往日孫韶但凡不能上課,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