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韶下意識地答道:&ldo;程柳。&rdo;
易輝臉一黑,車子都不受控制地打滑了一下,驚得孫韶立即回神,&ldo;怎麼啦?&rdo;
易輝順勢把車停到了路邊,危險地眯眼看著孫韶道:&ldo;你想他幹什麼?&rdo;
不待孫韶回答,他便伸手將孫韶禁錮在自己和座位之間,接著道:&ldo;他今天說得一切東西,你最好都給我從腦袋裡扒拉出去,扒拉得乾乾淨淨。&rdo;
孫韶恍悟,自家大廚哥這是吃醋加擔心呢!他心裡自然明白,自己並不若易輝或者程柳所言,是隻剛入行的小羊羔,即便沒有真正進門吃過豬肉,但是豬怎麼跑的,孫韶在上輩子也見過不少。
黑的白的自然都是像看戲一樣瞅過不少,而他之所經歷的,即使說出來,信得也沒有幾個人,只他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重要的是什麼,該守住的是什麼也也便夠了,所以,他也從沒有萌生出要將自己這一切的經歷找誰說出來。
但不明所以的眾人,還是經常被他白的像相片紙的過去和年紀欺騙,以往,可能是兩人之間太順遂,在沒有經過孫母那關前,兩人心裡只把這當成橫在兩人面前最大的砍兒,好似除了這個,其他一切外界的風風雨雨都不存在似的。
而最後,就是孫母這關,在兩人死活不說放棄的堅持下,再加上易煜的保駕護航,最終也算是安穩過關。
所以,直到今天,易輝在程柳這不靠譜的情敵的無意之言下,才意識到,原來他還有那麼多需要擔心的事情,想守好自家後院的一隻軟兔子,不是隨便喂喂胡蘿蔔就行的,還得把院子外面的那些鮮嫩的野糙給拔乾淨才行。
因為這是一隻沒有去過外面的家兔,而不是已經歷經風雨,知道家中最好的野兔子。
雖然,其實孫韶嫩兔子的外殼裡,裝得其實就是一隻穿過了風風雨雨找到了家的野兔子。但易輝這不是全然不知情嗎?
想通這些,即使知道這麼做不厚道,但孫韶還是抑制不住心裡冒起的樂呵的泡泡,只見他一邊笑眯眯的,一邊伸出胳膊環住易輝的脖子,乖乖應道:&ldo;嗯,都扒拉乾淨,從現在開始,只想你。&rdo;
聞言,易輝瞳孔中的眼珠眼色深了幾分,心情開始好轉了一些,但是忽而又想起了什麼似的,低頭看了看孫韶的大腿附近,&ldo;他剛剛摸你哪了?&rdo;
孫韶失笑,伸出手在自己大腿上比劃了個區域:&ldo;這兒和這兒。&rdo;
然後,他又無辜地眨著眼看著易輝道:&ldo;怎麼辦?我覺得我被那棵花柳被汙染了?你要不要幫我消個毒?&rdo;
看著孫韶這難得裝出來的神色,易輝不但不覺得奇怪,反而心裡湧起一種莫名的衝動,他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嗓音都低沉了很多,幾乎是湊到了孫韶的鼻尖上,才開口道:&ldo;那你說……怎麼消毒好呢?&rdo;
孫韶歪著頭,建議:&ldo;用口水?&rdo;
易輝整個人壓在了孫韶身上,聲音含糊地道:&ldo;你這是在玩火!&rdo;
孫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易輝,唇邊勾起笑意,看了易輝一會兒後,才慢悠悠地伸手指了指後視鏡:&ldo;哥,我覺得,你再不開車,交警大概就該來詢問情況了!&rdo;
啪唧,孫韶覺得自己一定聽到了什麼火苗被澆熄的聲音,易輝無力地往孫韶身上一攤,十多秒後才重新爬起來,坐到駕駛座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咕噥:&ldo;早晚有一天別你玩死……&rdo;
孫韶則快意地大笑出聲。
易輝側目瞥他,看著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