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能說一聲可惜了,暫時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按照孫韶說得來做了。
母子倆緊接著又說了一會兒年節前後的事情,母子兩人說著說著,同時說起了一個人的名字‐‐易煜。
&ldo;阿易大哥好久沒看到了,過年會回來吧?&rdo;孫母問道。
孫韶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ldo;說起來,確實很久了,上次和他一起吃飯,還是三個月前。過年會來的吧……&rdo;
孫韶也不確定,孫母譴責地看他一眼,&ldo;我讓阿易去說一聲,平常就算了,過年……不管什麼行當,再忙也得一家人團圓了。&rdo;
孫韶笑著點頭表示自己絕對贊同,但是,經由這茬,想起好久沒見到易煜,好像連相關的訊息都沒怎麼聽到,心裡不禁飄過一絲陰霾。
房子的事情說定沒幾天,孫母就麻利地跑到老城區那裡,和郝會計一起,把自家公寓的拆遷合約給簽了,款項個工作日就到帳。
孫母便想借著這幾天功夫,將老公寓收拾一遍,能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也得處理一下。但是因為她沒和鄰居們站在統一戰線,率先投降簽了拆遷合約,不好意思在臨走前弄得太大張旗鼓擔心惹了眾怒,只能自己和孫韶兩個人一點一點捯飭。
母子兩連著三天都呆在老公寓這邊,一邊收拾一邊看著舊物回憶各種過去的趣事,孫韶還好,孫母到了這時,每每說著說著,便有些不能自已,尤其說道孫父的時候,眼眶裡總是帶著淚在笑,孫韶看著心裡難受,又覺得這樣也好。
每晚易輝工作結束都會過來給母子兩人送飯,順便搭把手。
前面三天,母子兩人將屋子裡的小件物品全部處理乾淨,到了第嘶天,老公寓裡便只剩櫃子沙發那些大件,兩人還真搞定不了,就在他們憂鬱著要不要還是找鄰居來幫忙的時候,易輝帶著易煜出現了。
孫韶母子兩人是又驚又喜,一邊讓兩人幫忙,一邊問易煜這段時間忙什麼,總不見人影。
易煜笑著敷衍了幾句,只說瞎忙活。孫母不覺有異,但是孫韶卻敏銳地察覺了些什麼,到底是什麼,他一時半會也說不好。
暗自觀察了好半天,直到看到,易煜和易輝捲起袖子,親自上陣,和孫韶一起,三人合力搬著大櫃子下樓時,孫韶才終於知道這違和感來自哪裡。
易煜這次過來,居然前後都沒有一個人跟著,往常,就是人最少的時候,他身前起碼也是會跟著一個司機兼保鏢一樣的人物的,可今天,孫韶四外瞄得眼睛都快抽筋了,也沒看到一個人影兒。
起先,他還想著,是不是跟電視劇裡演得一樣,暗地裡其實有一堆人盯著或者怎麼樣,直到易煜誇張地拍著大腿嘲笑他,他才知道自己想岔了,他頂著易煜的嘲笑,易輝藏在眼底的笑意,摸著鼻子默默轉身走進屋子裡。
晚飯,大家是在老公寓附近的一家川菜館子裡定了一桌菜,讓送到老公寓裡來。
屋子裡已經被搬空了,四人在地上鋪著報紙,將菜全擺在地上,席地而坐,甩著筷子就吃上了,吃著吃著,再者和空蕩蕩又確實老舊的寓所裡,眾人不自覺地聊開了。
先是孫母說過去和孫父剛出來時,也是這樣,那時候確實窮,租個小小的屋子,除了一張床以外,連個像樣的傢俱也沒有,吃飯都是將菜放到小凳子上,人坐在地上或者蹲著吃。
然後是易煜和易輝也說起他們在孤兒院的時候,那時候孤兒院裡吃頓飽飯不容易,都是要靠搶的,搶到足夠多足夠好的食物的孩子,從來不再桌子上吃,因為保不齊,吃一半就被別的孩子搶了,搶到食物的,通常都是跑到角落裡,或者院子沒人的地方蹲著或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