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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快步迎上那隊手持火把的東吳士兵,厲聲質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一個校尉模樣的人對周雪拱拱手道:“周小姐,卑職奉步大人命令列事,請周小姐讓開。”顯然,這個校尉是認識這位經常在刺史府出入的少女的。
“步大人的命令是什麼?你們要行的又是什麼事?”
“對不起周小姐,軍機大事豈可宣之於外人。還請周小姐讓開,莫要讓我們難做。”校尉不卑不亢地道,顯然,在此刻,這個步大人曾經的座上賓,這個前大都督的女兒也變成外人了。
“說!你們執行的到底是什麼任務,步騭是不是讓你們來燒糧草?”周雪一聲嬌斥,大聲質問道。她本來稱呼步騭為步大叔的,驚怒之下變成了步大人,最後變成直呼其名,可見她心底已經對步騭失望到極點。
“哼,你非我們軍中之人,我們執行什麼軍事任務自然無需告訴你,你也無權過問。還請你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校尉冷冷地道。
“如果我偏要過問呢?你要怎麼不客氣?”周雪也很冷,一如既往地冷。
“但敢有阻礙我們執行軍令者——斬!”校尉將“斬”字拖長語氣,顯得殺機凜然。
“你可知道你們燒掉城中存糧,城裡這十幾萬百姓將會餓死?你可知道你們這樣做,是多麼的殘暴不仁?難道你們真的能視人命如草芥,視百姓如芻狗?”如果劉厚在這裡,一定會感嘆,平時冷漠少言的小雪雪也有口才那麼好的時候。
這時候,各家家丁已經圍了上來,站在周雪的背後,周雪感覺到來自背後的支援,心底踏實了很多。
而校尉看到圍上來的人群,臉色白了一分,這些人人數比他們還多,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壓力,不過這並沒有能令他放棄執行自己的任務,他是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軍人,軍人有軍人的信條,那就是——服從命令。
“周小姐,我不知道大人們的想法,我只知道執行步大人的命令。命令就是命令,不管大人的命令是讓我們殺人也好,放火也罷,我們都必須堅決執行。”
“好,好,好,既然那樣,我就去找你們大人說去,你稍等片刻,暫緩執行你的任務,等我向你們大人請來新的命令。”周雪知道和這個冷冰冰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的軍人說不清楚,決定去找步騭讓他收回成命。
“對不起,時間不允許了,蜀軍已進城,步大人嚴令我們必須立刻執行命令,如果不是看在周小姐你的面上,我根本不會和你說那麼多話。
還有,臨來的時候,步大人也特意吩咐卑職,如果遇到周小姐你的阻撓,可以不必理會,先將事情辦好再說。大人意已決,你去找他也沒用。”
“你……”周雪被他氣到了,她終於確認了一件事,那個蜀國太子說得沒錯,自己一直敬仰的步大叔真的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心狠手辣到極點的人,或者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應該說是一個殺人大魔頭。
“好,好,好,今天你要燒糧草,就踏著本小姐的屍體過去吧。”周雪一聲怒叱道。
她身後的家丁也跟著鼓譟起來。校尉見狀,也不多說話,默默地拔出掛在腰間的軍刀,做出準備進攻的手勢。
沒多時,雙方就戰在一起,周雪也抽出劉厚在臨分別時歸還給她的短劍,撞入東吳兵人群中,殺起人來。她是真正的殺人,而不是戰鬥,因為她的戰鬥方式和這些軍卒或家丁有很大的不同。
她從不和人硬碰硬,手中短劍從來不和對手的兵器接觸,而是利用快若游龍的身法在人群中左穿右插,將對自己所有的攻擊招數盡數閃開。
同時在經過軍卒身畔時,手中的短劍閃電般劃過軍卒的脖子,每個被她從身畔經過的軍卒都會頸部大動脈被劃破,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出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