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暫時停止災民安置點的建設,動員百姓修橋鋪路,幫忙運輸糧食。”
“不是吧,我有八萬的輜重部隊,竟然都無法滿足運糧的需要?”劉厚道。
“如果單單供應我們自己的戰兵,這八萬人當然是夠的,但是,現在多了幾萬百姓,而且看樣子百姓的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這自然就難於滿足需要了。”費禕道。
“唉!”劉厚嘆了口氣,他恨極了這個社會落後的生產力,沒有汽車、沒有火車,要運輸點東西可真不容易。
“而且,因為洪水的關係,很多橋樑被沖垮,很多道路被截斷,這就令到運輸更加困難了。”費禕補充道。
“那,那就分一半百姓協助輜重部隊架設橋樑、打通道路吧,剩下一半人還留下來建設安置點。”劉厚道。
“太子英明。”費禕拱手行了一禮道。
“喔,對了,安置點建好一點,既然是推倒了重來,就要規劃好。讓參加“工業部”早期建設的人協助規劃,就按照“工業部”早期的建設風格來修建安置點吧。”劉厚道。
劉厚這一句話,將一個災民安置點變成了日後的一座繁華的城鎮,而且是嶺南地區規劃最好,衛生設定、生活設定最好的城鎮。
“太子殿下請放心,隨軍人員當中有不少是當初’工業部’草創時就跟隨太子在身邊的,他們對這些事很熟悉,禕會安排他們跟進這件事的。”
“嗯,那就好,喔,對了,我們如果強攻番禺城,步騭那老小子如果燒掉糧倉怎麼辦?”劉厚突然想起了這個可能,以步騭派上萬人不顧他們生死去挖河堤可以看出,這個傢伙內心其實是個殺伐果斷、狠辣無比的主。
這種殺伐果斷的人,逼急了什麼事情做不出?劉厚現在也理解了他的想法,他沒有想過要打敗自己,或將自己驅逐出嶺南,他就是想盡量推延時日,將自己儘可能在嶺南多拖延幾天,給荊州之戰中的孫權爭取更多的時間。
如果他將番禺城巨量的存糧燒掉,那自己還真是頭大了。到時候劉厚的累贅不單是城外這幾萬災民,還有城內的十數萬百姓也會頃刻間變成了嗷嗷待哺的災民。
到那個時候,劉厚除非拋棄將近二十萬的累贅,不再顧這些百姓的死活,否則,他必將在嶺南這個大泥潭裡泥足深陷。
正在劉厚和費禕都頭痛這個問題時,突聽親兵通傳:“鄂將軍回來了。”
發了大洪水後,鄂煥一直失蹤,幾萬救災軍隊愣是沒有找到這個一軍的主將。劉厚還以為自己這次要損失一員猛將了,這幾天都是愁眉苦臉的,現在聽聞他回來,劉厚很是開心,馬上傳令讓他進來相見。
看著眼前瘦骨嶙峋的漢子,劉厚幾乎認不出他來。本來健壯雄偉的鄂煥,現在竟然瘦成一個骨感美人,呃,醜人,這個鄂煥一副兇惡如虎的樣子,即使變骨感了,依然也美不起來。
劉厚可以想象他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鄂將軍受累了,不知鄂將軍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劉厚詢問起他這些天的經歷。
鄂煥向劉厚行了禮,哽咽著說出這段時間的經歷。原來當天他領兵截擊東吳軍,一路追至河堤下,就在河堤下圍殺東吳兵。東吳兵雖拼死想衝上河堤,可是在藤甲兵的強大戰力圍殺下,始終無法成功。
眼看東吳兵就要被斬盡殺絕,鄂煥突然聽到河堤那裡發出哇啦啦地巨大水聲,鄂煥回頭一看河堤,不禁被嚇得亡魂皆冒——大河缺堤了。
河水就像落下了九天的銀河那樣,從河堤上傾瀉而下,場面和尼亞瓜拉大瀑布一樣壯觀無比。所不同的是,這種壯觀伴隨著致命的危險。
反應過來計程車兵不分蜀軍還是東吳軍,紛紛拋下手中的武器,個個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沒命地逃跑。由於他們就在河堤下,離缺口也非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