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淑寧不禁眉頭大皺。我是轉換視角的分割線
翠蓮心裡非常不快。老太太過世後地第二天,她就收拾行李搬到了槐院。因為她哭著喊著說自己不敢有違老太太的遺願。佟氏一臉似笑非笑地留下了她,但卻推說事忙。“暫時”安排她與別的丫環同住一屋。等過些日子再另行安排。
那個與她同屋的粗使丫環,每天都要早早爬起來去打掃院子。晚上卻呼嚕打得山響,因而人人都不肯與她同屋。翠蓮白天要去守靈,晚上卻沒法睡好覺,早憋了一肚子火,去找二嫫要求調房,二嫫卻說:“現在哪有功夫管這些小事?你沒瞧見太太都忙得快病倒了麼?你也是才從二等丫頭位子上提拔上來的,這才幾個月功夫,就嬌貴起來?再等幾日吧。”
翠蓮只好忍氣吞聲,過了幾日,卻覺得有些不對。她現在別說在張保身邊侍候了,連佟氏屋裡地差事都沒輪上,老太太出了殯以後,她只能做點雜務,這跟她原先預想的差太多了。想方設法地要在張保面前賣乖,卻總有人妨礙她,好不容易有了單獨與張保相處的機地,卻只是倒了杯茶,就被他支了出來。
即使這樣,翠蓮都還勉強能忍受,畢竟有幾位“翠”字頭的前輩是使盡渾身解數才掙到名份的,這是考驗她本事的時候。但令她心頭冒火的,是這院裡的人沒一個把她當姨娘看待的,而小劉氏地地位,卻絲毫沒有動搖的跡象。她就不明白了,這個劉姨娘,嫁過人又生了兒子,不知是走了什麼好狗運,才攀上了三老爺。明明三老爺對她並不寵愛,自己過來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他到她房裡過夜。憑什麼人人都還那麼尊敬她?大熱天的,自己頂著大太陽在外頭幹了半天活,回屋連杯茶水都沒有,劉姨娘有專人侍候不說,佟氏還特地吩咐自己送消暑湯過去。
豈有此理!自己明明跟她是一樣地(她以為),而且還是老太太親賜,說起來比姓劉的還要尊貴些,憑什麼還要去侍候她?!最可惡地,是她整天一幅賢良地樣子,明知自己是三老爺的新人,也一點脾氣都沒有,難道她就不會嫉妒嗎?
翠蓮心裡轉著這樣地念頭,腹中便平添了怒火,故意不去送湯,等到侍候小劉氏的丫環來催,她還夾槍帶棒地說些諷刺的話。那丫頭跟她主子一樣是個老實人,比不上翠蓮的快嘴,爭不過她,差點氣得哭出來了。
淑寧走出小廚房時,正好聽見翠蓮有意無意地朝小劉氏的房間那邊說著:“…我勸姨奶奶也略動一動,別以為自己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夫人,也不過和我似的,憑什麼叫我侍候你,勸你放明白些,瞧瞧姑奶奶是什麼人…”
她見淑寧出來,便住了嘴,一臉帶笑地道:“喲,三姑娘怎麼在廚房裡?要什麼吃的吩咐底下人去做就是了,怎麼親自動手?沒的玷汙了您的身份。”
淑寧淡淡地道:“原來你還知道什麼是身份?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是要做什麼?方才那些話,也是你能對主子說的?”
翠蓮有些變了臉色:“三姑娘怎麼這麼說?一個妾…”“她是正兒八經娶進門的二房姨奶奶,她不是主子,難道你是?”
翠蓮漲紅了臉,嘴抖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可是老太太身邊的人。”淑寧瞥她一眼:“就因為你是侍候過老太太的人,才對你這樣寬容,若是其他人對姨奶奶說了這樣的話,我額娘二話不說就先打出去了。所以我勸你,別以為姨奶奶心善好欺負,就在這裡胡說八道,實在辱沒了老太太的名聲。”
她轉身走回小廚房,順便招呼那丫頭一聲:“進來拿消暑湯。”留下翠蓮一個人在那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還要忍受路過的人詭異的目光。
過後淑寧把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