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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吉安要向新主人賣好,便顛顛地跑上來笑道:“回二爺的話,她們都是南邊產業的管事孝敬上來的,一共四個,光二爺這邊就來了倆。左邊這個叫黃鶯兒。是蜀地佳人,從小兒在戲班子長大,最會唱曲兒。右邊那個叫憶君,是江南閨秀,正經地官家小姐,老子是個知府,去年犯事被砍了頭,她才被沒入官籍。不過還未接客就被贖出來了。她自小兒讀書識字,彈個曲兒論個詩都不在話下。王爺和世子的意思,是想叫她們給二爺解解悶的。”頓了頓,迅速補上兩句:“二爺放心,文書都齊全,不會有什麼不妥。”
淑寧看他的作派不順眼,只管去打量那兩個女孩子。那位叫黃鶯兒的,長相俏麗,一對鳳眼靈動有神。雖然名叫黃鶯,聲音卻沒有那種鳥兒的宛轉動聽:“奴家雖然是在戲班子長大,唱的卻是小生,讓奴家唱嬌滴滴的小曲。只怕爺和夫人聽不入耳呢。”她不顧林吉安使地眼色,仍舊站在原地,一點都沒有上去撒嬌的打算。
另一個叫憶君的,算不上很美,卻有一種水般溫柔的氣質。舉止也是斯斯文文的。儼然就是一位大家閨秀。她自從聽了林吉安的話。便面帶戚色,低頭不語,臉上猶有淚痕。
淑寧對她們倒沒什麼惡感。只是暫時摸不準她們的心思。經過這段時日的患難與共,她與桐英之間的感情大增,默契也比往日更深了,靜靜地端過茶碗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林吉安見狀,吞了吞口水,微微縮回了脖子。
桐英漫不經心地道:“解悶就用不著了,爺讀書畫畫都受不得吵,有她們在反而靜不下心來。她們若不懂針線打掃之類地活,就送回王府去吧。如今爺今非昔比,沒閒錢養多餘的人。”
好主子,只要她們侍候了你就不是閒人了。林吉安心中腹誹著,嘴裡卻仍舊陪著小心:“二爺放心,黃鶯兒自小學些花拳繡腿,有些力氣,打掃的活都能做。那個憶君也懂針線活。絕不會是閒人。二爺就留下她們吧,好歹是王爺和世子的一番心意。”
“哦?說起來她們容貌身段都不尋常,來做丫環會不會太委屈了?我阿瑪和大哥有沒有什麼額外地交待啊?”桐英挑挑眉。
林吉安忙道:“當然是丫環了,專門侍候二爺和夫人的丫環,二爺想要她們做什麼就做什麼。”說罷還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唔。”桐英回頭對淑寧笑了笑,“既然是丫環,就交給夫人吧,隨便派些差事,免得她們遊手好閒。”淑寧笑了笑,道:“方才林管事不是已經說了麼?黃鶯兒就在外院做些粗活吧,這些事尹總管自會安排好。至於這位憶君姑娘,到針線房試一試,看手藝怎麼樣再說。”
桐英點頭同意了,林吉安卻意外地瞪大了眼,心想這位夫人看著賢惠,實際上卻似乎是個妒的,今天自己向二爺賣好,會不會得罪了她?
然後他便聽到淑寧說:“林管事初來乍到,府裡的事都不清楚,就先跟著周管事料理些雜務,熟悉熟悉再說吧。”他頓時後悔不已,方才地話應該揹著夫人說才是,看來得另想法子上位了。
周管事正是淑寧地陪房週五福,為人老實,辦事周全,在尹總管屬下管著府中各處地花木,雖是肥差,卻與內務總管的職責毫不相干。淑寧一開始便沒打算讓林吉安管內院,不是知根知底又絕對信得過的,她絕不會讓外人進入自己地私人生活領域。
待眾人都退下後,淑寧便好笑地對桐英道:“小公爺,好豔福啊,瞧那兩位美人,要嬌俏潑辣的有嬌俏潑辣,要溫柔多才的有溫柔多才,爺可別沉浸在溫柔鄉里出不來啊。”
桐英有些哭笑不得:“我還心煩呢,你還取笑我?大哥弄這麼一出,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瞧這兩個女子都有些來頭,也不知道在王府那邊連著誰呢。你多留意些,別讓她們進得內院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