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停下,但過後仍夾槍帶棒的。淑寧仔細聽了一會兒,又私下問了郭福晉,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當初簡親王南下時,有一個寵愛的庶福晉,也姓瓜爾佳,正是待產,便沒有隨行。如今她已經生下了一個男孩,滿月了,卻還很瘦弱,便寫了信來求王爺接她母子進京休養,因為奉天城地冬天太冷,孩子要是受不得,可能會夭折。
繼福晉好不容易擺脫她。怎麼肯答應?只說路上辛苦,有個萬一就不好了,等開春後天氣暖和了再南下不遲。
瓜爾佳氏雖與那位庶福晉沒什麼關係,卻質疑繼福晉地用意,話裡話外都帶了刺,暗示繼福晉是想讓新生兒和產婦都熬不過冬天才不許人南下的。
兩邊又吵了起來,反倒把原來的議題給忘了,最後好不容易才由郭福晉作主。定下了阿扎蘭院子翻新的方案,只是為了銀子的事,又拖了下來。
淑寧在回去的路上把事情告訴了桐英,桐英很是為那個未曾謀面的小弟弟擔心,但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容易心軟了?橫豎他們都不是我的同胞兄弟,長大了也未必與我親近。”
淑寧微笑著搖頭道:“稚子無辜,剛出生地小孩子有什麼錯?雖然不是同母,但也是親兄弟,你關心是很正常的。若你對他們無情。就不是我所喜歡的桐英哥了。”
桐英輕咳兩聲,掉過頭去,耳根卻有些發紅。
江先生與冬青的婚禮很快就舉行了,桐英特地為他們擺了十桌酒。讓府中上下人等都來恭賀,淑寧孃家那邊也有禮送來,真珍還特地帶了與她交好的幾個丫環來吃喜酒。
冬青穿上大紅喜服,打扮得如同花兒一樣漂亮。她生性溫柔敦厚,脾氣又好。在府裡丫環當中很有人緣。人人都為她覓得良人而高興。看到冬青風光出嫁。許多人都豔羨不已,秋宜在人群中看著眾人向她慶賀,改口叫江大奶奶。心中若有所思。
孫鳴澤作為客人,也來喝喜酒,還與眾人一起灌新郎官。轉頭望見桐英,便丟下酒壺來打招呼,還笑道:“瞧這熱鬧的樣子,我也有些心癢癢的,想娶媳婦兒了。”
桐英哂道:“你若想,還怕娶不到麼?我看你就是怕受約束罷了。整天到我家裡調戲丫環,還好意思說這話?”孫鳴澤笑嘻嘻地說:“怎麼會是調戲呢?我可是真心的,桐爺,要不,你把那丫頭送給我吧。”
桐英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只要你能讓那丫頭自個兒點頭,我就作主把她許你,如何?”
孫鳴澤摸摸鼻子,換了話題道:“桐爺如今在家,可曾聽說朝廷上的大動靜?陳大學士又開始鬧了,這回是鹽商,說要把綱鹽法改成什麼票鹽法,不再讓江南地鹽商們壟斷食鹽買賣。乖乖,他也算憋得久了,鬧翻了這麼多年,如今才殺這一
桐英卻舉起酒杯攔住他:“我一個閒人才不管這些。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咱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喝酒吧。”孫鳴澤笑了,給自己倒了一杯,陪他喝起來。
陳良本這些日子再上奏摺,目標直指江南鹽商,讓許多人都大感意外。有的人認為,他年紀已經有五十歲了,大概是想著多做些事,好爭個青史留名。也有人認為他是不甘心讓大鹽商們繼續逍遙,忍了幾年,終於忍不住了。
不管別人有什麼想法,陳良本這次似乎表現得十分堅持,不管他人如何反對,都一一加以辯駁,再三在皇帝面前陳訴舊制地種種弊端。然而,他上次因漕運之事,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在鹽商一事上,受影響的既得利益者更眾,對他的攻擊越發厲害,連他早年所倡導的京旗回屯一事,也被人挖出來說道。
那些人指責他身為漢人,出了這麼個主意,讓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