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綽對這個基地非常熟悉,之前有好幾檔綜藝都是在這裡拍攝完成的,他帶著林芷薇走到醫務室的另一端樓梯平臺處,正好堆疊了幾把破舊的椅子。
這個地方是他之前一個人躲清閒的時候發現的。
兩人就好似之前在佘山停車場一般隨意得坐著,林芷薇仔細得掃了眼顧藍給的藥,腦中開始盤算起大概幾天後這傷痊癒會顯得比較真實,絲毫沒有在意一旁楚綽灼灼的目光正停在自己身上。
「我說,大老遠來看你,就沒什麼感動的話對哥哥說,好歹也是舊相識,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是飛行嘉賓。」楚綽皺著眉瞥了眼落滿了灰的破舊椅子,修長的雙臂無處安放,彷彿多動幾下,椅子就會散架。
林芷薇這才抬眸端詳著楚綽,幾日不見,楚綽看起來倒是更加神采奕奕,那雙挑事的鳳眸正映著晚霞的紅灼灼其華,面板黑了點,看著也更精瘦了些,倒是比之前順眼些,沒好氣得回著,「猜的,之前磊哥有跟我說過大概的飛行嘉賓人選。」
楚綽切了一聲,目光卻留戀在女孩的身上,看起來倒是又消瘦了點,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此刻女孩扎著高馬尾,面色雖清冷,然而怎麼也擋不住那撲面而來的英氣嫵媚,只不過對著他,那雙眸子多少還是有些戒備。
關於她這兩天的表現,楚綽倒是向打探了些,沒想到之前裝深沉心機小白花,現在倒是直接走腹黑套路了,果然和凌子恆待得久了會被同化。
楚綽無奈得搖了搖頭開口,「我倒是搞不懂你怎麼想的,出道的方式千百種,幹嘛選陸燃的節目,還有沈凌風那個變態,存心找虐?」
林芷薇嗤之以鼻,「要是不受這個苦,之後難免會有噴子說是利用之前的發布會蹭熱度博出位,那不就坐實了發布會那天那個女記者的話。」
「睬他們幹嘛。」楚綽翻了個白眼,自他出道以來,黑子就一路相隨,他還覺得挺好,忠貞不渝,毀人不倦,比追自己的妹子還執著。
「你以為我是你啊。」林芷薇白了他一眼。
楚綽風眸一轉,也有道理,畢竟女孩嘛,要面子。
「就這點破事,怎麼?凌影帝擺不平,要你出來拋頭露面?」楚綽陰陽怪氣得嘲諷道。
「我家親愛的操心的事多了,再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業,這點破事都要靠他,那我來華國半點意義都沒有。」林芷薇淺顯得化解楚綽的質疑,反正說多了這貨也不會懂,就這種換女人如同換衣服的男人,多半就是把女人當做自己的附屬品。
「行行行,你倆的事我不想知道,」楚綽趕緊擺了擺手,黑眸裡透著不耐煩,「我聽說,凌子瀟重傷昏迷。」
林芷薇聞言,手中不停捏著藥盒,心裡七彎八繞得萌生出一堆想法。
「貫穿傷,沒什麼大礙已經醒了,不過也夠他消停一段日子,再加上接連被端了幾個加勒比和東南亞的點,應該算是元氣大傷,據說是出了叛徒,不過,」楚綽嘴角微揚,稍稍停頓後靠著椅背繼續,「想也知道一定是凌子恆的手筆。」
見林芷薇面色凝重,楚綽往前湊了湊,試探著開口,「你猜,凌子恆為什麼不直接幹掉他?」
「留著,當然有用,想這麼快釜底抽薪,還沒這麼容易。」林芷薇脫口而出,轉而面色恢復如常。
「你倒是信任他。」楚綽冷笑著,從口袋摸出一根煙,剛準備點著,便被林芷薇呵止,「聞不慣,等沒人時候再抽。」
楚綽靠了一聲,但還是乖乖得收了起來,好像這丫頭現在就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哪怕自己試探著嘲諷幾句,也不上鉤。
他的面上銜了幾絲苦笑,果然只要是關於凌子恆,這丫頭都無比信任,而他們的默契確實也無人能敵,凌子恆也確實是這麼排兵布陣的。
林芷薇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