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媽媽最期待的,就是聽他說些工作時遇到的事情了。我在老家附近的銀行工作,所以對外界的事情幾乎完全不瞭解。”
她說完,也喝了口茶。我發覺她講電話時的小音量,應該是天生音質的緣故。
“得把這個還給你才行。”我從皮包裡拿出鑰匙放在桌上。
幸代看了鑰匙一會兒之後,開口問我:“你和哥哥有結婚的打算嗎?”
雖然是個令人困擾的問題,但也不是不能回答。
“我們從來沒談過這方面的事。”我說:“一方面不想綁住對方,而且我們都知道,結了婚只會為對方帶來不好的影響。再者……嗯,我們也都還不夠了解彼此。”
“不瞭解嗎?”她露出相當意外的表情。
“不瞭解,”我回答道:“幾乎是完全不瞭解。所以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殺害,也沒有任何頭緒。甚至連他過去從事什麼樣的工作,我也沒問過……”
“是嗎……工作方面的事情也沒說過嗎?”
“他不願意告訴我。”這才是正確的說法。
“啊,這樣的話,”幸代起身走向放東西的地方,從一個裝橘子紙箱般大小的箱子裡,拿出一疊類似廢紙捆的東西放在我面前。“這個好像是這半年來哥哥的行程表。”
原來如此,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各式各樣的預定行程。其中和出版社的會議以及取材等等的,好像特別多。
我腦海裡突然閃進一個念頭:說不定和我的約會也寫在這些廢紙當中呢!於是我開始仔細翻查他最近的行程。
看到他被殺害之前的日期上方,果然記了和我約會的店名與時間。那是我和他最後一次見面的日子。看到這個,一陣莫名的戰慄感突然向我心頭襲來。
接著吸引我的目光的,是寫在同一天的白天欄位,一行潦草的字跡。“16:00 山森運動廣場”
山森運動廣場,就是雅之加入會員的運動中心。他有時候會跑去那裡的健身房流流汗。像這樣的事情,我還算清楚。
不過令我在意的是,他最近腳痛,照理說應該是不能去健身房。還是說那天他的腳已經康復了呢?
“怎麼了嗎?”因為我陷入沉默,所以川津雅之的妹妹好像有點擔心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回答道:“不,沒什麼。”
說不定真的有什麼,不過我現在對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信心。
“這個可以暫時借我嗎?”我讓她看了一下手上的行程表。
“請拿去。”她微笑。
話題中斷,我們兩個人對話中出現了一小段空白,這時新里美由紀從雅之的工作間走了出來。“請問一下,川津先生的書籍類只有那些嗎?”美由紀用質疑的口吻出聲問道,她的語氣中隱含著責備的感覺。
“嗯,是的。”
聽完幸代的回答之後,這個年輕的女攝影師帶著困惑的表情,稍微將視線移向下方。不過很快地,她又像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抬起頭。“我說的不只是那些書籍,其他像是工作方面的資料,或是集結成冊的剪報等等的,有類似這樣子的東西嗎?”
“工作方面的?”
“您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想看的東西呢?”我向她詢問。她的目光突然變得非常銳利。
我繼續說:“剛才幸代打電話給我之後,已經把他的資料全部寄到我家去了。”
“已經寄了?”看得出來她的眼睛又睜大了一些,接著用那個瞪得老大的眼睛看著幸代。“真的嗎?”
“嗯。”幸代回答:“因為我覺得這樣處理最好……有什麼問題嗎?”
我看見美由紀輕輕咬住下唇。她維持了這個表情一會兒之後,把視線轉到我這裡來。“那麼那些東西應該會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