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豫北知道父母也都有話和他說。
兩年前陳豫北一聲不晌帶著默默出國一走就是近兩年,父親雖然沒有過問,但想必還是有很多想法的,他覺得自己也是到了給父母一個交待的時候了。
但是當陳豫北很鄭重地說出他要和默默結婚的時候,仍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父親陳伯康可以用震怒來形容了。
當年陳豫北帶回默默他是極贊同的。別說是趙子善為陳豫北擋了那致命的一刀,就是單純為戰友撫養遺孤也是他所提倡的,但是到最後陳豫北卻要娶這個小女孩,這孩子又這麼小,他怎麼去堵悠悠眾口?這要他的老臉往哪兒擱?這個兒子曾是他的驕傲,雖然當年一怒為紅顏放棄了政途,但這些年他經商仍是做的風生水起,口碑極佳,他不能讓兒子為了這件事情毀了自己的名聲。這外面那麼多好姑娘他娶誰不行,怎麼偏偏要娶這個孩子!
再說這孩子實在是太小,還不到結婚年齡,這不明擺著是胡鬧嘛!
但是相反的是,柏菁聽了兒子的話反而沒有陳伯康反應那麼激烈。她只是看了陳豫北一眼,低聲問:“是不是太小了?再說這孩子身子太弱,最好再等兩年。”
陳伯康一瞪眼,怒目罵她:“胡鬧!這孩子差不多是他養大的閨女,現在竟然養到自己床上去了,這讓外人怎麼看他!”陳將軍大約真是氣急了,有點口不擇言了。
陳豫北雖說當年因為丁佳欣的事對父母存了隔閡,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大,對父親還是很尊重的,但是今天這件事他卻固執的像頭牛:“讓您說中了,我早已經把她弄上床了。所以我必須娶她。”陳豫北淡淡地說。
陳伯康一聽,吃驚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陳豫北,隨即手中的茶杯朝著兒子摔了過去。陳豫北連眼睛都沒眨,生生用腦袋接住了那個杯子。隨著柏菁的一聲驚呼,陳豫北的額角冒出了一絲絲血跡。
柏菁心疼的上前摟住兒子的頭,回頭瞪著陳伯康嚷著:“你有話不會好好說啊,幹嘛打他!”
“這個逆子!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不打他還不知道在外給我惹出什麼禍端來!陳家的名聲早晚會敗壞在他的手中!”陳伯康向來治家如同治軍,哪裡容許這種事情發生!不由得氣得手直哆嗦。
柏菁上前拉住陳伯康讓他坐下,軟著聲說:“他這麼大人了,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你的兒子難道你不信他?”
陳伯康聽了柏菁的話,雖然沒有吭聲,但冷靜一想,這個兒子除了當年辭職,這些年還真沒給他惹出什麼過格的事兒,便順勢坐下,冷著臉不吭聲。
柏菁揀起杯子,重新給陳伯康沏了杯茶。又拿了藥箱給陳豫北簡單處理了下傷口,然後坐下來柔聲問兒子:“說,為什麼這麼急著要結婚?”柏菁知道默默的爺爺才去世,但看著陳豫北這麼急著結婚,心知必定有原由。
陳豫北沉默了半晌,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交待清楚,特別是牽涉到杜家。
他先是問了母親:“之前發生的事情,父親一點也不知道嗎?”
柏菁沉下臉,看了陳伯康一眼說:“哪敢讓他知道。”
陳伯康聽這母子的對話,便知道定有原因,喝了口茶,平下心來聽兒子說話。
陳豫北先是簡單地把杜微下藥,自己強行和默默發生了關係,以及解除婚約後默默又受到杜薇威脅的事說了,最後又說了默默的病情。
陳伯康和柏菁這才明白兒子匆匆忙忙扔下集團的事務出國的原因。
“她爺爺近日去世了,這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我看著她的病像是又有些反覆,這種受到創傷的孩子是極沒有安全感的,所以,我想盡快明確我們的關係。”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層原因沒有說出來,他覺得有這些理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