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嶼鹿看了眼藍齊,輕飄飄的“嗯”了聲。
他對盛元意搞的什麼打野小隊沒有歸屬觀念,尤其末日前,盛元意所在的站隊搞了個愛心救助,說是專門為困難的孩子提供幫助,助力他們完成夢想,但他們沒想到,救助的其中一個孩子把他們給誣陷進派出所了。
瘦瘦小小一個孩子,跟著他父親在外流浪將近十年,學會了騙吃騙喝,從偷盜到虐殺動物,到後來報警誣陷他們拐賣兒童,因為戰隊名氣太大,一時間還真被他和他爸流量變現成功了。
直到澄清後戰隊成員行動放開,楊嶼鹿去接盛元意時瞧見過他,那孩子滿臉笑容的道歉和毫無悔改的模樣讓眾多網友想給他拼夕夕拼一刀,或者一鍵攮死他。
雖說那孩子和藍齊他們沒關係,但楊嶼鹿的好說話也僅限於零星幾個人,倘若他們因為陶陶的原因要背刺盛元意,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一如現在還被官方關著的盛陽,和見一次打一次的周玢秀。
若不是這倆人多少有點沾親帶故,他其實可以更不守道德。
“我吃點再走。”盛元意不知道短短時間楊嶼鹿想了那麼細,她拿手背貼了貼滾燙的臉頰,是覺得酒精上頭,但她不想離開。
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她不想倒頭一覺就結束。
“我們給你……我們讓AI給你端上去吃。”藍齊頓了頓,抓住盛元意的小驕傲。“這裡人多,萬一想吐……”
“那每樣都給我拿點。”盛元意不敢想子大庭廣眾嘔吐是什麼樣子,也不想聽盛父在耳邊絮絮叨叨,沒怎麼糾結就答應了。
楊嶼鹿好笑的瞧盛元意,一手把她抱起,喉頭微癢,待把她帶回房間才澀了聲音,說準備了精油,給她按按。
“純按摩?”盛元意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心說要是他不趁人之危她就鬆口。
“純。”楊嶼鹿把盛元意放在沙發上,在茶几擺了幾樣點心,隨後給浴缸放水。“純的不能再純。”
作為宿主是有特權的,選房間時預設盛元意住最頂層的唯一海景房,景色極好不說,樓下狂歡的嘈雜既影響不到她,又能讓她感受到煙火氛圍。
她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一角,原本的自在愕然被莫名的驚惶感替代,她伸長了手也觸控不到人群,像回到了日珥爆炸時的孤寂。
注意到盛元意緋紅的臉白了一瞬,楊嶼鹿心裡咯噔,但沒拆穿。只快速把所有的暖燈開啟,電視機調出搞笑動漫,又給她塞了幾個毛茸茸的抱枕,用環境給盛元意安全感。
拿臉貼貼抱枕,盛元意幾不可聞的吁氣,趁著楊嶼鹿給AI開門,一口灌下泛著熒光的雞尾酒。
“少喝點。”楊嶼鹿只瞥一眼就發現了,他把酒挪到一邊,擺上烤得滋滋冒油撒了辣椒麵和蔥花的五花肉。“吃點東西墊墊胃。”
“還想吃雜醬麵和蔬菜粥。”盛元意喝酒不喜歡下酒菜,反而喜歡吃的又多又雜,“還要吃披薩。”
“新奧爾良烤肉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