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都是以後的事了,”朝倉瞳嘖嘖嘆道:“日向嵐怕蟲子,你是知道的吧。”
帶土來了興致,剛看完這片花圃,便忙不迭的又轉身回過頭去,央著朝倉瞳快快說,朝倉瞳也不推辭含糊,言簡意賅的將那兩人的“舊仇”給道來。
原來,還在兩人未入學前就已是鬥牛兩隻,一見面便分外眼紅,一日午後,日向嵐正在樹蔭下小憩,阿斯瑪蹭蹭爬到他倚著的樹杆上,想嚇唬嚇唬他,結果他一聲吼醒日向嵐後,白眼少年剛剛睜開眼,正要喝斥樹上的阿斯瑪,就是這麼巧,那樹上正爬著一隻織娘子,不偏不倚,一個自由落體,正進了日向嵐大張的嘴裡。
據說後來日向嵐吐了三天,吃什麼都犯惡心,從此便怕上了蟲子。
帶土聽完捧腹大笑,防止自己會磕著藤椅上的朝倉瞳,他還特意走遠了些笑,抹了把眼角的笑淚,他連連道真沒想到日向嵐還有那麼苦逼的童年。
朝倉瞳雖沒有他笑的那麼誇張,但每提及此事,她也忍不住樂上一番,今日有了帶土的助興,更是抒發了些感想。
“倘若日向嵐還活著,說不定他還能喜歡上油女一族的姑娘,那就看看真愛能不能打敗他對蟲子的恐懼了。”
正笑的直不起腰的帶土忽然一怔,他猛地回頭盯著藤椅上的朝倉瞳,再張口,聲音都有點抖。
“小瞳……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倘若日向嵐還活著?!”
朝倉瞳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他,似是覺得這人真有意思。
“日向嵐死於木葉46年,他初升上忍後的第一個任務裡,帶土,你不會是……忘了吧?”
適才還暖風習習的午後,風驟強,天氣說變就變,天地間隱隱開始有些暗色,帶土瞬身趕到藤椅邊,只緊緊攥著扶手,卻不敢碰一碰藤椅上的人,哆哆嗦嗦的又問了一遍。
“小瞳……你、你、你、你……你在說什麼?!我我我我、我不明白……”
朝倉瞳面上笑意更甚,主動拍了拍扶手上的手背,好心提醒道:“帶土,你忘了也沒關係,不過你總該記得,木葉63年,就要到我的死期了吧?”
咵嚓——
頭頂一個驚雷,帶土僵在那裡,朝倉瞳倒還有閒情掐指算了起來。
“喲,都不記得現在是木葉多少年了,差不多,是要到木葉63年了,我也快了。”
……
“不要!”
半夜裡,帶土驚醒坐起,一身的冷汗,他大喘著氣,驚魂未定的瞪著對面的紫貂。
小可愛一聽到動靜便躥了過來,莫名其妙的盯著帶土,不知道他怎麼了,就在紫貂想要再前一步時,卻被主人揮手退下。
睡在一旁的朝倉瞳不便起身,只拽了拽帶土的衣袖,帶土再一驚,下意識的轉頭,一觸到那熟悉的眸子,一顆揪著的心當即軟了下來,他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自慚的苦笑。
“怎麼了?”朝倉瞳先是握著他的手,又往上碰了碰他的額頭,“你這幾日總做噩夢,到底怎麼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
帶土半倚著床頭,一手繞過朝倉瞳將她整個人圈住帶進懷裡,另一手握著她的來到懷中人隆起的小腹上,輕柔的撫了撫。
朝倉瞳見他平靜下來,這才得空斜了他一眼:“壓力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懷孕了。”
帶土失笑,將臉埋進老婆大人的肩窩處,蹭了又蹭。
對啊,他在害怕什麼,那只是一個噩夢,他現在是身處木葉52年,他和小瞳好好的在一起,還有他們的孩子,也要出世了。
“明天陪我去拜拜吧。”
朝倉瞳伸過另一隻手揉了揉帶土的發,帶土不明白的嗯了一聲,被老婆大人戳了戳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