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崔政義擺了擺手。
等到崔瓜瓜出了書房,崔政義也立刻走出書房。守在門外的管家立刻走到崔政義旁邊,崔政義道:“你去查一查,看看今天一上午的時間大少爺都去了哪些地方,都做了些什麼事。”
“是。小的立刻去辦。”管家應道。
再說月醉樓這邊,馮媽媽對於崔瓜瓜的心思,心中其實也猜測到了那麼一兩分。但她更加看中的,還有這裡面的利益。
在京師開青樓、賭場這一類的產業,黑白兩道需要打點的地方太多太多,若是有一個地方沒有打點到位,恐怕生意都會不得安寧。
但要是有個大人物震場,那就不一樣了。當朝二品大員家的公子,未來皇后的親哥哥。京師之中比這尊佛還要大的,有幾個?
所以馮媽媽知道自己在冒風險,但是她知道,這個風險一旦冒成功了,等待自己的就會是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故而馮媽媽最終還是答應了替崔瓜瓜處理屍體。
這大白天的處理屍體太危險,所以這種事都是等到晚上才做。
如同崔瓜瓜所說,馮媽媽一個開青樓的人,逼良為娼,濫用死刑,致人死亡的事沒少做,所以棄屍對於她來說,也是駕輕就熟的事。
馮媽媽先將馬大丫,馬二丫,馬四丫三人的屍體放到了後院的小黑屋中,準備等到了晚上就去棄屍。
這小黑屋就是她平日裡給新買來不聽話的姑娘上私刑的地方,所以屋裡昏暗潮溼,充滿了惡臭味。
兩個馮媽媽的心腹下屬將三姐妹的屍體扔到屋裡後趕緊離開了。
昏昏暗暗的房間內,只有屋頂幾處破陋的地方有光線射進來。那其中一道光線,恰好射在了馬大丫的臉上。
已經死過去的人,還會流淚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麼如此反證,會流淚的人,肯定就不會是死人了。
馬大丫眼角不斷有眼淚落下,隨後確定門口的人已經離開以後,她這才睜開了眼睛。
馬家四姐妹的父親,從小學的便是一身硬氣功。但凡是懂點兒武術的人都明白,硬氣功就是將一口真氣沉丹田,然後四散全身,含於舌下。每至受到擊打時,便閉氣蓄力,以硬抗擊打。
馬家四姐妹的其餘三人都學藝不精,所以沒能學得硬氣功。但是馬大丫不一定,她從小跟著父親走南闖北,雖然功夫不高,但多多少少還是懂得一些的。
在崔瓜瓜對她下手的時候,馬大丫便是含了一口真氣在舌下,閉氣裝死。
崔瓜瓜的種種安排,和衙差、老鴇的對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馬大丫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慢慢睜開眼睛。她爬起身來看了看身旁二丫和四丫已經冰冷的屍體,馬大丫壓著聲音痛哭叫著:“二妹,四妹……”
馬大丫痛哭了好一會兒,最後她一把擦乾了眼淚,目光堅定地說道:“二妹,四妹,你們放心,你們和三妹的仇,我一定會替你們報的。”
說完,馬大丫走到小黑屋的門口看了看。
因為覺得屋子裡面放的只是三具屍體,所以小黑屋外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並且屋子也沒鎖。
馬大丫透過門縫看了看,發現門外沒有人。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拉開房門走出去。
月醉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馬大丫也不知道該怎麼走才能走出去,她沿著一條道路往前走著,沒走兩步就聽見有人喝道:“站住!”
馬大丫心中一涼,轉頭回去。
只見一個穿著光鮮,妝容精緻的女人站在身後,女人道:“你是剛才的丫頭?”
馬大丫一聽,連忙點頭道:“是,昨兒馮媽媽才買的我。”
那女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馬大丫,然後走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