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趕路?”
“接下來肯定還有不少殺手,哪裡敢耽擱,還是馬上啟程吧。”江夏道。
“那你的傷?”阿爾蘇博特有些猶豫。
江夏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臺轆轤車,這是北方草原上最常用的運輸工具,唯一不方便的是它得用人來拉,就好像我們中原的板車一般。
阿爾蘇博特哪裡還不明白江夏的意思,無奈地苦笑著點了下頭後,阿爾蘇博特走過去把那臺轆轤車拉過來。
一個堂堂的韃靼四王子,最後竟然淪落到給人拉車的地步。
“當年滿都魯汗死後,沒有子嗣。於是當時只有七歲的父汗就成為了王族唯一的後裔。於是滿都魯汗的第二位妻子滿都海哈屯擁立了父汗為大汗,然後自己也改嫁給了父汗。
父汗所有的子女當中,只有烏魯斯、我以及烏圖雅是由滿都海哈屯母后所生的,所以論血統只有烏魯斯和我可以繼承汗位。”
阿爾蘇博特一般拉著轆轤車,一邊給江夏講著他跟烏魯斯之間的關係。算起來他和烏魯斯也是親兄弟,但偏偏兩個人為了汗位必須鬥個你死我活。看來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兄弟相殘骨肉離間,這樣的事也不僅僅是發展在大明,而是全天下到處都有這樣的事發生。
人性的自私和貪婪是與生俱來的原罪,無法規避。
阿爾蘇博特拉著的轆轤車緩緩地前進著,由於這段時日神經總是處於高度的緊張之中,加上現在又受了傷,江夏承受不住旅途的勞累,乾脆趴著睡著了。過了一會兒他勻稱的呼嚕聲傳出來,阿爾蘇博特回頭看了一眼後頓時啞然失笑,然後故意把轆轤車拉的慢了一點。
為了保護江夏,轆轤車的前後分別跟著由蕭殺和布縉雲分別帶著一隊人馬戒備著,兩邊則由千絕行和張猛分別帶人戒備。
烏圖雅和阿爾蘇博特也順便被保護在了裡面。
如今情況變得有些複雜,追殺江夏他們的韃靼士兵似乎消停了,但是現在追殺阿爾蘇博特的人反倒顯得更加棘手了。
早晨那一百多個騎術精湛的什麼黑鋒戰騎就已經算是不錯了,接下來肯定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殺手陸續有來。
已經是深秋轉冬的時候,這一過中午狂風就呼呼地猛吹,吹的人臉上面板生痛,吹得人心情都有些煩躁,就連馬兒都不停的搖擺的著腦袋,像是在躲避那冷風一般。
原本在轆轤車裡熟睡著的江夏突然猛的睜開眼睛。蕭殺也一下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劍,低呼一聲:“有殺氣!”
作為江湖上曾經數一數二的殺手,蕭殺對於殺氣最是敏感。雖然這股殺氣被隱藏的很好,但是蕭殺還是很清楚的感覺到了。
整支隊伍停下來,道路兩邊的草叢野草不斷抖動著,明顯有人正快速移動前來。
江夏立刻從轆轤車上下來,蘇媚娘趕緊上去扶著他,而烏圖雅也下意識地跑過來做了這個動作。
而就在此時,數道黑影從草叢之中一竄而出,然後其中幾道身影立刻凌空飛起上到看向阿爾蘇博特。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阿爾蘇博特大喝一聲,竟然直接將那輛轆轤車舞了起來,臨空砍下來的幾個黑衣人,手中的刀全都砍在了那輛轆轤車上。
轆轤車“嘣嚓”一聲,頓時四分五裂。
“敵襲,保護掌門!”布縉雲首先大叫了一聲。
江夏立刻回道:“我沒事,保護好‘色狼蘇’。”好吧,這是江夏剛才在路上臨時給阿爾蘇取的外號。
在他叫出此聲的同時,幾個黑衣人已經對這阿爾蘇博特攻殺過去。這次來的黑衣人武功要比早晨那什麼黑鋒戰騎的人功夫高多了,江夏甚至還看出他們的武功招式並非是中原武功,反而有點兒像日本刀術那種以斬劈為主的功夫。
蕭殺手中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