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峰一戰,若非周成以神通攔住睚眥大軍。白澤人馬根本不可能撤回來。
如今這新島等於是周成給予了鉅野安身之地,已經無法用恩情來形容了。
白澤本如其他妖族一般,糾結於周成與顧兮玦的關係,此刻卻是再也不做那般想了。
周成卻是嘆了口氣:“這些東西,不是能計算的。而且我不僅僅是報恩,也是贖罪。”
有些東西不能簡單的從價值估計。關鍵是看在誰手中,他是不是願意給。從傳言中,龍髓寶液和麒麟心血也許沒有太陽火靈果和丹桂玉樹枝珍貴。可掌握這兩件東西的人不願意給,任你用天大的代價也難以得到。
看看始鳳便知,因為龍髓寶液。弄成了如今狀況。
自己也是,若當年麒麟帝君不願意給自己那滴麒麟心血。天知道自己要如何得到。就連周成自己也不排除會動手搶鳳凰族的那滴麒麟心血,那造成的後果更加嚴重,自己與顧兮玦怕是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此時猛然想起,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後怕。而且仔細想來,此事實在難以琢磨。
麒麟心血和龍髓寶液,可以說是同樣的東西,一個給,一個不給。如今給的那個因為這事情生死不明,屬地毀於一旦。而不給的那個卻是得償所願,互相比較之下,就連周成也有些迷糊了,這世間是否是做壞事的比做好事的更加有好報。
而聽到贖罪二字,白澤卻是臉色一肅:“周少俠的恩情我們自然記得,若是想以此讓我們忘記始鳳做下的這些,那萬萬不可能的。此番仇恨,比天高海深,凡是我鉅野妖族不可能忘記,也更是不敢忘記。”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若有鉅野妖族將此事忘記,簡直就是背祖忘宗,該千刀萬剮。
周成搖頭:“我不是為始鳳贖罪,他的罪我沒資格贖,也不可能贖,更不可能說讓你們將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我只是為我娘子贖罪,她是鳳凰族六公主,不可能脫離干係。”
“我知道你們連她也恨到了一起,但我真心希望你們不要責怨她,整件事情她完全不知情,更說不上是同謀。”
歸根結底,都是妖族,顧兮玦未必沒有再與鉅野妖族見面的一天。周成很難想象那是個什麼場景,十有**是萬夫所指,而自己娘子卻是不能說一句話,只能忍受。
他不希望出現那樣的一幕,所以能多做些事情,就當是為顧兮玦贖罪,希望鉅野妖族不要再記恨與她。
白澤嘆了口氣:“你說的我自是知道,但這種事情不是我說了算,心中怒火不是外人可以左右的,不過我會盡力引導的。六公主,也是可憐人啊!”
周成點頭:“如此多謝了。若再沒有其他事情,我得走了。”
離煉丹成功已經沒有幾個月時間了,自己還是回去守著比較好。但這事他不敢對白澤說,免得讓他心中又有多想。
白澤點頭,躬身一禮:“多謝了,若以後有需要我鉅野的地方,周少俠只管提便是。”
周成躬身還禮,正要離去。
突然,大量妖族從新島上飛了出來,領頭之人正是英招和飛廉。大聲吆喝,吩咐屬下各自行動,似乎要找什麼,見到白澤和周成後,兩人立刻一臉焦急的飛了過來。
“白澤將軍,大事不好了,太子不見了!”英招大聲說到,連禮都顧不得行了。
白澤臉色大驚,失聲說道:“什麼?你說什麼?”
英招又接著說道:“我等為太子在島上建好了行宮,還安排了人服侍,只是剛才那婢女送來一封信,乃是太子所留,說是要離開此處。”
發生這些事情,麒麟太子心情不可能好的起來,只是英招和飛廉並沒有多想,卻沒想此時太子竟是出走了。
白澤立刻大呼:“還愣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