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的意思嗎?”輕雪聽到陽臺上的睿淵輕輕喊了聲。
“是漓落的意思,漓落覺得姐姐比較適合。”
“既然不是爺的旨意,姐姐我不敢越權,妹妹還是請回吧。”她不想再談,讓善音送客。
“好,妹妹下次再來拜訪姐姐。”漓落站起身,對她淺淺一笑,帶著丫鬟走了。
等她一走,睿淵從窗臺上跳下來,瀟灑拍拍屁股,捋捋身上的褶皺,“師父為什麼不答應呢?做了這個府裡的女主子,就沒有人敢瞧不起了。”
輕雪俏臉一板,厲聲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誰給我把胸腔裡的濃煙吸出來的?”如果是面前這傢伙,她要剁了他的手。隱約記得那尹諾雨使詐,撞倒老叔公點燃柴禾,將她困在大火中。而後等到凌弈軒救回京雲再來救她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著火了。
身上著火了?她連忙走到銅鏡前,果然見到一簇烏黑長髮的末端被燒了,毛毛躁躁的卷著,醜極了。而她的脖子和手腕上,還躺著幾條醜陋的紅痕。
那是凌弈軒在救她的時候,由於尹諾雨故意讓人用鐵鏈子困著她,費了些時,導致手腕被勒傷,哦,應該說是被燙傷的。
她拿起剪子,“咔嚓”一下,將那縷被燒的秀髮剪掉了。
“徒兒也想為師父效勞啊,可惜沒那個機會。”睿淵跟在她後面,含糊不清嘟嚕著,見她在剪髮,連忙伸手一把接過,“這麼美的頭髮,做什麼剪掉??”而後快速往懷裡塞,笑臉如明媚春陽,“不如徒兒給師父保管著。”
“扔出去!”她水眸一瞪,站起身,“不許留著!”頭髮乃女子私密之物,豈能讓男子揣在懷裡。這睿淵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師父不想知道是誰給你吸出胸口的濃煙了嗎?”睿淵笑嘻嘻轉移話題,將那縷頭髮悄悄往衣襟裡揣,“師父放心好了,絕對不是睿淵我,因為那些個姐姐攔著不許我進。能進這間寢房的唯一一個男人,就是師父你隔壁那位了,嘻嘻,當然了,我現在也能進來了,不過我沒有機會接觸師父的芳唇了……”
“拓跋睿淵,你給我出去!”她聽到前半句就如他所願被轉移注意力了,沒想到這小子得寸進尺,竟敢赤果果在嘴皮子上吃起她豆腐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氣煞她了!
“師父別生氣,徒兒說著玩兒呢,現在就出去,現在就出去,彆氣彆氣呀!”當事者還執起她的手來,隔著袖子拍了拍,在她發出第二聲怒吼前,懷揣她的頭髮一溜煙跑出去了,“徒兒明日再來看你,現在出去採藥了哈!”
“睿淵!”這才發現這小子不但豆腐吃到了,更是藉機帶走了那縷頭髮!她看著那比兔子跑得飛快的身影,貝齒緊咬。這小子下次敢再來,她絕對要他嚐嚐銀針的味道!
“白衣姐姐,發生什麼事了?”胖阿九從隔壁園子探過頭,再扭頭望望睿淵離去的方向,“是不是十二欺負白髮姐姐了,阿九幫你將他追回來。”
他正閒得發慌呢,正好逗逗那睿淵。
“不必追了。”輕雪披了外衫從門裡走出來,望望隔壁隔著一道院牆的房間,“爺在嗎?”
“不在。”阿九撓撓頭,拍死一隻在耳邊飛來飛去的蚊子,“爺在引凰樓,一日一夜沒回來了。”繼續拍,跳起來拍,日子真無聊,沒有人陪他玩,沒有蛇抓,不可以使他的天雷功!不準離開這個園子半步,爺外出從來不帶著他……
“阿九,陪我去一個地方。”輕雪突然道。
“去什麼地方?”阿九立即興致勃勃回頭,雙眼發光,卻眉頭一皺,陡然想到個問題:“爺說不準阿九隨便出府的。”
“那你到底去不去?”輕雪作勢往回走,“我去房裡換套衣裳,一會出去,你要是不願意去,那算了。好可惜,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