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再佯裝的疑問她家人一事,沉聲地說道:“夫人沒想過再去尋他們下落嗎?若是還活著,夫人會如何?”
聽他這一說,玉曦沒有訝異他為何沒再像往昔初賜見面之時告訴她,她是寧君煥之妹,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敞開了心扉說話,各自心裡也都明白,再去作假便顯得有些矯情了。
玉曦原本黯淡的眸子閃了閃,帶著些希翼,但轉瞬便消失了,她自嘲地笑道:“活著?那種情況誰還能活著,除了我,我想這個問題林御使恐怕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那晚雷雨之夜太子所說的話她是不能忘記的,像是那些沉寂在往昔的秘密,那些讓她如墜冰窖的真相。
當她得知所有的一切都牽繫在他身上的時候,她覺得心中冰冷一片,鋪天蓋地的冷,徹骨的冷。
她沒有問,他也沒有說,兩個人之間便維持著那般陌生的態度,誰也不去觸碰那個底線。
作者有話要說:
☆、中毒之兇(一)
“若他們沒有死,以夫人最討厭的樣子出現在夫人的面前,即便是昔日的家人,夫人可還會原諒他們。”
他依舊是如此小心的問著,他曾無數次問過自己,他做過如此多傷害她的事,令她心傷、心碎、心死,他是她的義兄,幼時的兩小無猜,到如今的形同陌路,若真有一日他告訴她這些真相,她可還會原諒他,可還會信他?
玉曦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問,他曾設計太子一黨陷害玉家,令玉家滅門,如今卻告訴她那分明不可能的事,可是在嘲弄她?
她篤定地說道:“若真是如此,血濃於水,我只願相信他們是我的家人,即便是惡人,也不會加害於我。”
原來她竟是如此想的,像是沒有得到預想的答案,林煜心裡竟隱隱有些失望,他仰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黑夜即將入幕。
“夫人能如此想自是好的,之前的那些話便當是林煜多問了吧。”
“本宮也多謝林御使今日能與本宮坦誠相見。”
爭鋒相對的話語他們之間已經說過太多了,她看著他那依舊高高在上的模樣實在是恨極了,可是她卻依舊要維持這毫不在意的表情。
夕陽晚照,相顧無言,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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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養居殿的時候已是夜色深濃,遠處的天邊已是漆黑一片,惟有養居殿外的宮燈明明滅滅的亮著。
自朔天開國皇帝淵帝開始,天闕中便已是有幾處廢出,這裡的養居殿便是宮中的典型,只有進沒有出,若是宮中的宮女或是太監一旦染上了什麼病,便被毀抓到這裡,任由自己自生自滅,所裡這裡相對外來來說是塊廢處,無人願意走近這裡。
這般想來若是要進這養居殿中,必然要做好全然的準備,那人能用太后的香囊將她引至這裡,想必也是下了狠心,目標也便明確了,這事是衝著自己來的。
如今趁著夜色深彌,避開了耳目,也便容易行事些。
“夫人,可是做好了決定?”林煜望著遠處近在咫尺的養居殿,轉頭望著她說道。
玉曦想也不想,便應道:“自然,林御使可是怕了?”
明知她是調侃,林煜笑了笑,應道:“怕是不怕,林煜可是擔著保護夫人的職責。”
如今這當口,哪有心思再和他說話,於是玉曦無言地看了他一眼,卻發現自己竟忘了帶掩住口鼻的絲絹,心裡暗想著之前一直在想之前與林煜的話,他的每一言每一句都能讓她左右了心神,如此想著,不由的臉色有些難看。
“夫人可是在找這個?”林煜從懷中掏出兩個絲絹,含笑著在她面前晃了晃。
玉曦有些尷尬地看了看他搖晃在半空中的絲絹,也不說話,抬手想去接住,卻見林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