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的種種過往,如走馬觀燈一般,讓在看的所有人忍不住暗暗唏噓。
帝大喜,想到了二十年的夫妻情誼,仍是忍不住一陣感慨,於是微微執起華妃的手,緊握在手中。
看著華妃眉眼間所綻出的笑意,想來,這次的壽宴,定是挖空了不少心思。
輪到百官獻禮了,而列坐首位的寧君煥正欲起身,卻聽見華妃不著痕跡地說道:“皇上,臣妾聽說今日蓉兒特地準備了一曲《千秋歲》為皇上賀壽,不妨聽聽?也算是蓉兒的一片心意了。”
祈帝思索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拂手笑道:“朕允了!”
得了祈帝的同意,華妃朝永安侯身後的江卿蓉微微示意,永安侯亦是朗聲笑了起來,說道“蓉兒,彈琴奏曲是你最擅長之事,今日能為皇上演奏,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是,爹爹。”江卿蓉輕聲應道,緩步走上正殿處中央,幾名宮女將江卿蓉隨行帶來的一張紫檀七絃綠綺琴放入臺上。
江卿蓉莞爾一笑,她看向祈帝所在的位置,然而目光卻停留在一旁的獨孤燁身上,眼中帶著熱切的眷戀,而獨孤燁卻毫不在意的一笑,遂看向了別處。
江卿蓉卻像是得到了極大的鼓勵,青蔥玉指撫在弦上,輕攏慢捻,十指初旋。
泠泠琴音漸成曲調,舒展蔓延,一時如如淙淙流水山澗,飛揚婉轉,一時如白鶴鳴空,振翅扶搖,然而曲音突然一轉——恢弘的琴音如刀劍影光,激揚萬分。
華妃和永安侯相視一笑,主位上的祈帝面露喜色,亦像是陶醉在這琴音之中。
曲調漸升至高處,夜風吹來,捲起她額上的幾縷墨髮,又兼夜風微涼,琴音竟出奇的邈遠蒼茫,竟在最高處之時“叮”的一聲,收了最後的音。
眾人的心還未平復,然而曲音卻停,完美至極,江卿蓉緩緩地從臺上起身,恭聲賀道“臣女江卿蓉祝皇上壽與天齊,仙福永享,萬壽無疆!”
話音剛落,宴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激揚的較好聲,祈帝拊掌而笑,“好!好!今晚可讓朕一飽耳福了!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超然的琴音,恐怕宮中的樂師也未能及半分,該賞該賞!”
站在玉曦身旁的黛兒卻是不屑的嘟嘴說道:“哼,你看她假惺惺的樣子,哪是什麼超然琴音啊,我看吶,是庸俗之音才是。”
玉曦秀眉微蹙,緊了緊黛兒的左手,黛兒吃痛,也不敢再過多說。
江卿蓉緩緩退了下去,永安侯見達到了預想中的目的,笑著從座上緩緩起身,走至臺前,“臣亦有一份禮物要送予皇上。”
“哦?”祈帝微微一驚,“令嬡的一曲已是絕然,不知愛卿可還有什麼禮物要送上來?”
永安侯恭敬的上前,從一旁幾個侍從手中接過托盤,交給祈帝身旁的一名太監手中,祈帝緩緩掀開蓋在托盤上的紅布,而映人眼簾的——竟是一株毫不起眼的草枝。
滿座的賓客頓時譁然,一旁的蘇御史卻是輕哼一聲,“這永安侯不知又在耍什麼花招?”
寧君煥冷然一笑,並不作答,只是冷眼的看著臺上的一舉一動。
“愛卿所呈上的這是何物?”
“回皇上,這可不是普通的草,臣前些日子曾無意中結實了一位雲遊高人,他見臣有緣,便為臣卜算了一卦,處處在理,然而等臣回過神來之時,那位高人卻不見了去向,只留給臣這株仙草,此仙草名喚懷夢,據說每夜擁草入夢,便能見到日思夜想之人。他告知臣,定要將此草交予有緣之人。”
永安侯話音剛落,便見祈帝看著托盤上的懷夢草,眸中露著一絲灼熱的目光,座上的眾臣才方如夢初醒,玉曦在聽後才從心裡猛然驚醒——黎後。
永安侯自是想借用這個所謂的懷夢仙草來討好祈帝,眾人都是祈帝對黎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