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江年宴對著手機那頭說,“要你手底下的人撤回來吧,不用盯著虞倦洲了。”
虞念聞言這話,拎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身體踉蹌了一下。
江年宴“嘶”了一聲,掐斷通話後捏起她的臉。
她淚眼仍舊,眼眶紅紅的,嘴也紅紅的,額頭有汗,有幾縷長髮黏在脖頸,襯得她既凌亂又性感。
江年宴眼底暗沉沉的,似一場狂風暴雨的襲來。他似笑非笑,“這種事是第一次?”
虞念微微點頭。
江年宴似滿意,薄唇微啟,“生疏得很,但也媚得很。”
他微微前探身子,笑說,“記住,你渾身上下的第一次都屬於我,明白嗎?”
虞念戰戰兢兢,點頭的時候又模糊了雙眼。
“不是要伺候我嗎?坐上來。”江年宴往後一靠,“不過最好把你的眼淚給我收回去。”
虞念深吸了一口氣,儘量憋回了眼淚。
然後一點點攀上了男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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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感覺自己好久都沒這麼哭過了,哪怕是在睡夢裡她也在哭。
一邊哭一邊喊著:疼……好疼。
可如今,哪怕她疼死都不會有人心疼了吧。
那一年虞念從海棠樹上摔下來,連累的阿宴也受了傷,還因此縫了幾針。從來都不對她發火的父親怒火中燒,呵斥了她,斥責她不聽話非得往那麼高的樹上爬,一怒之下要命人挖走那棵樹。
她趕忙承認錯誤,哀求父親別挪走那棵樹,那是母親最喜歡的老樹,一旦挪走了母親會傷心的。
母親當時的神情也是很怪異,明明就是很喜歡那棵樹,卻就是淡淡說了句,“老話說得好,樹挪死人挪活,那棵樹在那長了那麼久了,沒你的時候它就在那了,你現在挪走它,它是鐵定活不了了,倒不如一把火燒了,省事。”
當時虞念害怕極了,真就怕父親真一把火燒了那棵樹就靈機一動大呼小叫說自己好疼好疼,果然這招管用,父母立刻就緊張地不行。
就連阿宴都信了。
到了晚上臨睡之前,阿宴幫她關好了窗子,問她哪裡疼。她就伸出胳膊,說胳膊疼,一下午都沒敢抬起來呢,又問阿宴,“我的胳膊是不是斷了呀?”
明明阿宴受傷是最重的那個,卻寬慰她說,“小姐別胡思亂想,胳膊真要是斷了就該疼得去醫院了。”
“可是胳膊就是很疼啊。”
阿宴難得笑了,先是詢問她,“那我幫小姐看看?”
虞念用力點頭。
阿宴在她身邊坐下來,伸手來碰她的胳膊,她卻一縮肩膀,咯咯笑,笑得阿宴一頭霧水的。她就說,“好癢啊阿宴。”
阿宴這才反應過來,輕聲說,“我皮糙肉厚的,很抱歉。”
虞念可沒嫌棄,她說,“那說明阿宴很厲害,那些白麵小生能做什麼?更像是繡花枕頭啊。”
阿宴微微扯唇,意外地問她,“萬一小姐日後就要嫁那些白麵小生呢?”
“不嫁。”虞念態度堅定,“我才不稀罕那種男生呢。”
“那小姐想嫁什麼樣的男生?”阿宴問。
虞念想了好半天,“能保護我的,疼我愛我縱著我,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生我氣的那種男生。”
說完後她又惆悵了,“阿宴你說,我有選擇婚姻的權利嗎?圈中好幾位姐姐也有心儀的物件啊,可最後嫁的都是別人。”
關於這個問題,當年的阿宴沒法回答。
末了,阿宴放開她的手臂,問她,“還疼嗎?”
虞念這才意識到阿宴陪她聊天的時候實際上是在幫她揉胳膊,怕她疼,所以才會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