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敢發誓他倆絕非像圈子裡的那些表面夫妻假恩愛,他倆是真恩愛啊,過往的事她都是林林種種看在眼裡的。
許淮見她神情落寞,安慰她,“慢慢來,現在宋女士的思維都是亂的,說的話你也別當真。”
喬敏不著痕跡看了一眼許淮,將虞念輕輕拉過來,“你吧,千萬別跟病人計較,嵐姨現在情況特殊,她說什麼話出來都是正常的,你要是什麼都信,什麼都往心裡去那可完了,都活不好了。”
醫生見挺晚的了,便建議他們先回去,一會兒他們會再喂她一遍藥就讓她睡了。
見宋嵐沒什麼大礙,幾人也放心了。
往外走的時候雪下大了,簌簌的倒是綿密。
許淮有心要把外套脫下來為虞念遮頭,可沒等有所行動呢,不遠處有輛車倏然亮了車燈,就停在療養院的院內,十分囂張。
療養院的保安許是也不敢惹來者,就愣是沒敢管。
虞念倏然頓步。
車子她認得。
心口瞬間突突直跳。
許淮、虞倦洲和喬敏瞧見這幕後也停住了腳步。
車門開啟了。
西裝褲包裹的修長結實的大腿,光亮的皮鞋,踩在雪地上。一把黑傘伸了出來,撐開,緊跟著整個人就撐傘上前了。
虞倦洲看清來者後臉色倏然變得難看。
喬敏下意識看了一眼虞倦洲,心口也在突突跳,再看虞念,她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江年宴緩步上前,目光從虞倦洲臉上掃過,落在虞念臉上,手中的傘往她頭頂傾斜了,問了句,“需要幫忙嗎?”
虞念沒想到他會來,但對於他能找到這裡來她不會太驚訝,雖然很少人知道虞家夫人目前的下落。
他是江年宴,有心要查也沒什麼查不出來的。
虞倦洲對江年宴心存警惕,他微微上前擋住虞念,看向江年宴,“我母親很好,就不勞煩宴少了。”
江年宴笑不入眼,“相識一場,倒算不上勞煩。”又看向虞念,“你從沒跟我說過嵐姨在這家療養院。”
虞念紅唇抿緊。
心說,我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嗎?
“許公子也在。”江年宴笑得淺淡。
許淮豈能不知道江年宴?他伸手,“宴少,幸會。”
江年宴也算給了許家人情面,伸手與許淮相握,但說出來的話並不算太客氣,“沒記錯的話許公子不是在這任職吧?”
許淮微笑,“宋女士的情況我恰好能幫上一二。”
江年宴微微挑眉,“哦?原來許公子的時間很寬裕。”
許淮看出江年宴眼裡的攻擊性,別管他有沒有被虞念接受,雄性天生的競爭意識就燃燒了。他說,“時間寬不寬裕的另說,只要想擠總會有的,就看想不想擠了。”
此話一出,不僅江年宴眸底發沉了,就連虞倦洲的眉心也蹙了一下。
喬敏這個透明人這個時候及時發揮了作用,“都下雪了太冷了,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走吧,一會兒雪大了路就不好走了。”
原本是想把眼前這個局給破了,不想喬敏馬上意識到另一個現實問題也是棘手。
虞念上誰的車?
如果江年宴不出現,那勢必是上虞倦洲的車,哪怕許淮有心,畢竟虞念無意。可江年宴來了情況變得複雜,他就是衝著虞念來的,還能允許她上別人的車?可明顯的,虞倦洲也不會讓她跟江年宴走。
決定權交給虞唸的話,無疑就是把她往火坑裡推。
就在這一幕即將發生的時候,從裡面跑出個護士來,見他們還在終於鬆了口氣,“你們還沒走太好了,還得麻煩你們,宋女士怎麼都不吃藥啊。”
宋嵐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