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丁靈正說著，像是現了什麼，視線突然轉向窗外。
趙瑞順著她地目光，向外看去，只見兩輛警車，在大樓外地停車場停下。
張秘書雙手被手銬銬住，在幾名警員的押送下，從警車裡走了出來。
與兩天前相比，張秘書身上有了巨大地變化，他臉色蒼白，整個人無精打采，垂頭喪氣，曾經的囂張與傲慢，這時已經完全不見了蹤跡。
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從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官員，突然變成階下之囚，簡直就如同從天堂跌進了地獄！
另外，對前途的恐懼和焦慮，也讓他備受煎熬，他不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
“幾天前見他的時候，這傢伙還趾高氣昂，飛揚跋扈，牛逼到了天上，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沒想到，今天就成這副模樣了。”唐磊語帶嘲弄的說道，毫不同情。
“落到這種地步，大概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吧。”丁靈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最可憐的是，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麼人給扳倒的。”
“我想跟張秘書見上一面。”丁靈話音沒落地，趙瑞突然說道。
“你想宣示你的勝利？”丁靈笑了笑，卻沒阻止，“那你去審訊室等著，我安排你跟他單獨見見。”
趙瑞點了點頭，去了審訊室，等了沒多久，張秘書給帶了進來。
“張秘書，我們又見面了。”趙瑞微笑著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只不過風水輪流轉，上回是你審我，這次我們調換了個位置。”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張秘書微微抬起頭來，眼中射出怨毒的神色，“成王敗寇，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你就盡情嘲笑好了。”
“嘲笑你”趙瑞聳了聳肩，“沒這個必要。對我來說，不值得。”
張秘書狠狠咬了咬牙，把頭轉到一邊，不去看趙瑞。
趙瑞在他身邊踱著步子，漫不經心的說道：“張秘書，你是不是一直沒有想通，你和王唬的交易，到底是怎麼被人拍攝下來的？”
張秘書就像是給針紮了一般，猛的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望著趙瑞：“你……。難道是……是你！”
趙瑞笑了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你怎麼可能進入天倫會所？你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和王唬在什麼時候見面！”
“要做到這些，對我來說，似乎並不是一件難事。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老話，你難道忘了？張秘書，你三番兩次，試圖將我置於死地，以為我不知道麼？我這只是對你一個小小的回應而已。”
張秘書聽了這話，死死瞪著趙瑞，眼裡幾乎噴出火來。
儘管他恨不得將趙瑞撕碎了吞進肚子，但他硬是咬緊了牙，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因為他非常清楚，他目前是什麼身份。
他是這場鬥爭的失敗，現在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儘量表現得馴服。
等到以後有機會東山再起，再來報仇也不遲。
趙瑞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猜到了他的想法，卻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服，想找我報仇，我也隨時恭候。
不過，我大概要等很長一段時間了。因為，以你所犯下的罪行，要想在二十年內從監獄裡出來，只怕不容易。”
張秘書頓時臉如死灰，整個人就像給雷劈了一般，癱坐在了椅子上。
剛剛因為怨恨而凝聚起來的一點鬥志，也在瞬間灰飛煙滅。
他非常清楚，趙瑞說得沒錯，除了貪汙受賄之外，杜鵬飛被謀殺，他也需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法律對他的懲罰，絕對不會輕，只怕真要將牢底坐穿了。
第三百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