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烏有,母親竟然也不相信自己,難道自己在母親的眼裡,真的這麼不堪嗎?
為什麼母親只喜歡姐姐,而不喜歡自己呢?
自己已經很努力做一個大家都喜歡的孩子了,母親想吃什麼,自己第一時間就去做,甚至於被油興子濺地滿手疼痛,可母親從來不多看自己一眼。
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裡,寫滿了無聲的控訴。
可屋子裡的另兩個人都當做沒看見,那婦人抬腳,又踹了踹小姑娘的小腿,鑽心的疼痛卻疼不過心底的失落:“還不快給我滾下去?若不是你姐姐求情,今日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東西!”
小姑娘顫抖著起身,屋子裡沒有一個奴僕敢上來攙扶,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屋子,迎面而來的,是在門外等地差點跳腳的雲遲。
小姑娘見雲遲急急地上前攙扶,眉宇間皆是擔心的神情,心下一鬆。
還好,還有人關心著自己。她強扯了一個笑容給雲遲,示意她安心。屋子裡頭的婦人拉著青兒東拉西扯,說了好一陣子話,才放她回去。
青兒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任由著自己的侍女霜遲攙扶著,頭抬得高高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霜遲的年紀並不大,她眨巴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這金簪子明明是小姐拿去當鋪……為什麼要說是丟了呢?”
青兒責備地睨了一眼霜遲:“就你多事。”
說著她眼眸一轉,嘴角的笑意漸深:“我要是說拿去當鋪當了,母親還不責怪與我?若說是丟了,再看看屋子裡那倒黴的東西,不就能推得一乾二淨了嘛?”
霜遲咬著下唇,她終究還是一個單純的下人:“可……可那怎麼說也是二小姐啊。”
青兒嗤笑一聲:“二小姐?你看她有一點二小姐的樣子嘛?母親早就說過了,咱們顧府,只會出我一個娘娘,顧府的希望都寄託在我的身上,她從小到大不過是個替我頂缸的蠢物。連府裡的下人都不曾把她當做是二小姐,我又何苦把那個蠢物當做是自己的妹妹?簡直是自降身份。”
這話說地十分狠毒,和屋子裡那個替小姑娘求情的寬容姐姐簡直是判若兩人,霜遲不敢再多說什麼,低著頭,仔細地攙扶著青兒回屋子。
青兒再次掃視了一眼霜遲,說出的話分量十足:“你是我的貼身侍女,日後十有*是要跟隨我入宮的,這點兒城府狠勁兒都沒有,本小姐留著你作甚?你自己給我想想清楚了。是想留在這府裡做一輩子的丫鬟,還是跟著本小姐入宮,說不定還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霜遲的羽睫輕顫,過了好久才顫抖著開口說:“奴……奴婢自然是為小姐馬首是瞻的,小姐去哪裡,霜遲就去哪裡。”
“哼。這還差不多。”
青兒扯了扯自己的衣裙,像是有些不耐:“那蠢物做的綠豆糕呢?被母親全扔了?”
霜遲搖搖頭,許是之前的話裡的威懾力,她回答地飛快:“夫人還留著,小廚房也還剩一些,小姐可要用一些?”
“恩。”她輕微點了點頭,“那蠢物別的不行,做的吃食倒還不錯,正巧想著這味兒。”
她說地極其自然,就好像那小姑娘生來就該替她做點心似的。
霜遲忙不迭地點頭:“奴婢這就讓暮初去取來。”
☆、第85章 諾言
沒有人知道倚萱閣內宓婕妤同元昭儀說了些什麼;至到日上三竿,元昭儀才推開屋門;從裡頭走了出來。
面色稍顯沉重。緩竹關切地迎了上去;剛想開口詢問,就對上君言搖搖頭的動作。
她嚥下心底的疑惑;跟在君言後頭回了宮。
剛到內室,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茶,就見爾歡候在裡頭,見著了君言;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打了個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