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什麼時候改了口味,不愛那膩味的香片了?”
皇帝不正面回答問題,君言總是有些害怕,她抿唇淺笑,淡道:“偶爾換換脾胃,皇上喜歡就好了,說起來這還是皇上日前賞下的呢。連榮修儀都贊過,看來是好茶無疑了。臣妾不懂這些,什麼茶不茶的,說起來好喝就行了,哪裡有那麼多彎彎道道的。”
齊縉聽了她的話,唇邊笑意漸深:“榮修儀也來過?她倒是個懂茶的人,只可惜啞了嗓子,不然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啊。”
這話說地感慨,若是妨礙平日裡,君言恐怕又要多想了,可今日她的心思並不在上頭。
方才刻意提起榮修儀,也是想看看齊縉的反應,有些事情想瞞是根本瞞不得的。
後宮的一舉一動,若是齊縉想知道,自然有大把的人上趕著去彙報,與其從別人口中傳到齊縉耳朵裡,還不如自己交代個清楚。
萬一一會兒子說起個什麼事兒來,也能摘個乾淨。君言這樣想著,心下的大石頭又往下落了幾分:“榮修儀才貌雙全,臣妾也覺著可惜,不過修儀自個兒能想得明白,日子過得也愜意不是?”
齊縉贊同地點點頭,又用了一口茶,像是想起了什麼,將手裡的茶盞放回案几之上,轉眸看向君言:“朕今日來,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忽然想起你來了,就來瞧瞧你。”
他說著大手拉過君言的柔荑,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聲音顯得有些意味深長:“朕倒是挺喜歡這樣平靜的日子,下了朝就能過來與你喝喝茶,聊聊天。”
君言抓不住他話裡的意思,只能歪著頭應和他:“皇上若是喜歡,大可日日過來。臣妾只怕皇上厭煩。”
齊縉的笑容裡帶著無奈,他搖了搖頭:“朕倒是想來,可哪裡又能有這樣的機會呢?你不懂。”
簡簡單單的你不懂三個字裡,像是藏著許多事情一樣。
君言又想起了剛才慌亂之中看的信,貝齒咬了咬下唇:“皇上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臣妾雖說不懂朝政,可也能盡力幫皇上排憂解難的,若是事事都悶在心裡,可不是要悶壞了?”
齊縉卻沒有想要開口解釋的意思,他攥緊了君言的手,半晌才道:“朕是男人,若是朕都扛不住了,說與你來聽又有何用呢?朕不是那種軟弱到要倚靠女人的人。”
君言聽了這話,下意識地蹙了眉尖:“皇上,話不是這麼說……”
“罷了,朕能處理好,只是想過來看看你,聽聽你的聲音而已。”齊縉打斷了君言的聲音,並沒有想讓她說下去的意思。
君言哪裡是不通透的人,齊縉不想說,她也不會逼著。
事情的始末君言從信裡也得知了不少,可終究只是唐北打聽到的傳言,也不知幾分真假。
君言想到這裡,輕嘆了口氣,坐在齊縉身側,柔聲道:“臣妾也是婦道人家,幫不上皇上,可皇上放心,不論發生了什麼事,臣妾都會站在皇上身邊的。”
齊縉抬起頭,正巧對上君言的眸子,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信念,看的齊縉心裡一震,他的喉結動了動,像是要說些什麼,可到底還是嚥了回去:“恩……朕知道。”
君言展顏一笑,起身鑽進齊縉的懷裡,朱唇吻上了齊縉的臉頰,再抬手摸上齊縉的劍眉,像是要撫平他的褶皺,後頭的兩個宦官不約而同地摸摸鼻子低下了頭。
齊縉早就忘了身後兩個忠心的宦官,聽了君言前頭的話,又得了她這番動作,當然轉過頭,回吻了君言。
兩個宦官一時間十分尷尬,又不敢隨意走動,只好假裝看不見,聽不著。
心裡都是一個念頭:這年頭,連宦官都不好做啊!
一吻落定,兩人似乎都帶著些喘息,曖昧的聲音讓兩個宦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