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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把上午的會議記錄寫出來,交給陳丹批閱,她修改過,立刻叫人打出來,交上去傳閱。
慡快磊落,以往彼得楊做事如吃了豬油膏,非三催四請不肯簽上大名,愛擺架子。
各人辦事作風不一樣。
每跟一個老闆,新生都覺得他長了一智。
只有少數極之能幹及幸運的人可以有他們自己的事業,不然的話,總得服侍一位上司,總得學習與他相處,即使位極人臣,上頭還有天子。
他送陳丹回家。
她竟在車裹睡著了。
也是人,也會累,也會軟弱。
新生的母親與大姊是老式女人,從來未曾試過外出工作,所以新生一直認為女人是應該享福的,他也一直有呵護女性的習慣。
到了。
他停下車子。
引擎聲一熄滅,陳丹也自動睜開眼睛,她有剎那的迷惘,像是不知身在何處:但馬上醒覺,推開車門,「謝謝你。」還有,「明天見。」
「要送你上去嗎?」
「不用了。」
新生也覺得她可以應付。
他開走車子。
計劃如期舉行,馬嘉烈趕回來做司儀,新生鬆口氣,覺得前所末有的累。
想來陳丹更加疲倦。但,說給誰聽?
有伴侶跟沒伴侶的分別便在這裡。是,對方並幫不到什麼,對方也只是人,不是神,但得到精神支援,分工合作,到底減少一份落寞孤獨。
事完後馬嘉烈同新生說:「聽說你們一起吃飯。」
新生反問:「誰同誰?」
「你同陳小姐。」
新生一怔,誰看見了,當新聞來說。
「她對你,另眼相看。」
「是嗎?」新生微笑。「一定是因為我辦事得力。」
「還有,長得英俊。」
「馬嘉烈,我以為你與眾不同。」
「你會為我辯護嗎?」
「沒有人說你的是非呀。」
馬嘉烈點點頭。「我沒有資格。」
「我們別在公司裹談這些。」新生溫和的說:「隔牆有耳。」
馬嘉烈只得訕笑。
她已經知道曾新生不打算與她有進一步發展,興致索然,尋找可能性真是人累人的一件事,而時間偏過得這麼快,一下子三、兩個月就過去了,老了少女心。
星期六下午,新生沒有回家,在電腦前研究一份市場調查的漏洞。
沒想到陳丹在三點左右也迴轉來。
新生只向她點點頭。
她聽完幾個電話,走到新生面前坐下。
新生抬起頭來。
「沒有約會?」
新生笑:「還沒下班。」
陳丹點點頭:「像你這樣細心的小朋友,的確少有。」
新生聽到這樣的稱呼,啼笑皆非。
陳丹說下去:「我敢說,彼得楊還在本公司站得住,肯定因為有你匡扶。」
新生連忙分辨:「彼得手下猛將如雲。」
陳丹似笑非笑地看住他:「你這是忠厚呢,還是過分圓滑?」
新生維持緘默。
陳丹點點頭:「也好,你不肯彈劾他,想必將來不會批評我。」
新生見她明白這個道理,很是高興,有時人太聰明機智了,淺易平放在那裡的道理,反而看不清楚。
陳丹籲出一口氣:「有沒有覺得我厲害?」
新生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很直覺老實地回答:「這是戰場,不厲害怎麼應戰,打到今天,當然有三、兩下散手,這個問題不算問題。」
陳丹一呆,細